她躺在外套上面,秦墨看了看,其實內心也是有些嫌棄的,所以他是和衣躺下的,躺下后還是聞到了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讓人嫌棄得要死。
何歡抬眼,巴巴兒地看著他:“你好像一臉臭臭的,我還以為你很習慣。”
秦墨簡直是不能忍,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腦勺:“那也是20來年前的事情了。”
何歡有些壞地笑了一下,隨后就挪著自己的小腦袋就像是一只小動物一樣地貼在他的懷里,又柔軟又乖巧。
在他以為她會說些軟話時,何歡的聲音輕而誘一人:“所以,這些年都是錦衣玉食是不是?”
“歡歡。”他難得地這樣叫她,但是每一次這樣叫她,就代表他要行使哥哥的權利了,何歡小時候是要叫他哥哥的。
可是這個哥哥自小就是不安好心,對著她有強烈的企圖。
此時他這樣地叫她,她直接就懵了,巴巴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怎么樣她。
秦墨伸手捏她的臉蛋:“皮又癢了是不是?”
說著,微微用力,可憐的何歡臉蛋都變形了,巴巴地看著他。
秦墨笑了一下,“叫哥哥,讓我饒了你這個小沒有良心的。”
何歡疼得哇哇叫。
他太可惡了。
小包子臉就皺著,瞪著他。
“叫一聲就放過你。”這樣惡劣的條件下,他也能和她開個玩笑,心情也放松。
何歡的眼里都是水氣,被他欺負的。
她是不想屈服的,可是實在是太疼了,只得淚巴巴地叫了一聲哥哥。
秦墨滿意地笑了,放過她,然后還是把她掃進懷里自己則是往自己的外套那里挪了挪,何歡也隨著他挪了挪,然后小聲地說:“小心機啊。”
他仍是笑笑,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睡覺了。”
說著拉過被子,也是忍著惡心蓋的。
何歡也挺無語的,只得把小臉蛋往他的懷里埋了埋。
這一晚注定難眠的也不只是他們,還有容越和艾萌萌。
艾萌萌自小在這里長大,其實還是能忍受的,因為她以前住的房子比這還要不如,但是容越是不習慣的,雖然他出身并不是富貴,但是這樣的條件對于他來說還是出乎意料的簡陋。
他的表情讓艾萌萌有些受傷,她的聲音有些低啞地開口:“容越,你是不是覺得這里很差?”
容越看著她,輕聲地嘆了一口氣,而后又摸摸她的小腦袋,“沒有的事。”
他的身體不太好,又是這樣的環境,確實也是為難他了,可是這樣的為難也是為了艾萌萌,好男人就得為女人做任何能做的事情。
不過雖然這樣說,夜里還是不太能睡得著,輾轉難側。
到了清早的時候,容越有些低燒,不過他心里知道也假裝什么事情也沒有,吃了藥就起床了,所有的人樓下的大巴集中,早餐則是餅干面包,因為實在是吃不下這里的東西。
采集的地點,是艾萌萌的老家,車子開進難行的山道,停下,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何歡差點兒在車上被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