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脊背露在空氣中,雪白纖細,兩扇蝴蝶骨美得驚心動魄。
蕭廷琛俯首,在上面烙印出密密綿綿的吻,“妹妹成日勾引我,還玩欲擒故縱,說什么回府研究藥材,真虛偽。”
蘇酒快嚇哭了,“我,我就是摟了一下你……我沒有勾引你……”
因為驚恐,她的身子下意識戰栗,激的男人興致更盛。
“哪怕妹妹站在我面前一動不動,都是勾引……”
蕭廷琛舔著她的小耳朵。
溫熱的舌尖順著耳廓游走,留下一串水漬,曖昧至極。
他撩開下身的錦袍。
蘇酒真的要哭了!
男人的欲望很濃,蘇酒吃不消他的體力,半途就暈了過去。
云雨過后,已是晌午。
蘇酒被狠狠疼愛過,醒來時渾身酸軟難忍,想找狗男人算賬,對方跑得連影子都沒了!
她憤憤不平地更衣梳洗,紅著眼睛登上回府的馬車。
市井的喧囂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宿潤墨奸險狡詐、睚眥必報,今日她攪了他的局,他肯定要報復回來。
只是不知,會是怎樣的報復手段?
正尋思著,馬車在雍王府外停下。
蘇酒扶著白露的手下了車,看見府門前站著個小姑娘。
不過八九歲,生得雪白可愛,戴一枚金色鳳凰發冠,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小女孩兒身后站著位中年姑姑,威嚴地咳嗽一聲,冷冷道:“見到吾皇,緣何不跪?”
吾皇……
蘇酒眸光微動。
這小女孩兒,大約正是西嬋女國剛繼位的小皇女。
她望向小女孩兒,對方繃著小臉,非常嚴肅認真,儼然是在等待她行禮。
她心中好笑,朝小女孩兒行了個萬福,“給女皇陛下請安。”
小女孩兒驕傲地昂起小腦袋,聲音稚嫩:“免禮平身。聽說琛哥哥還沒回來,那你先帶朕進雍王府觀賞吧。”
蘇酒帶著小女孩進了雍王府后花園。
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摘星臺附近種了很多奇花異草,滿地芳香,引來無數蝴蝶。
小女孩兒“哇”了聲,小跑著要去捉蝴蝶。
還沒跑出去兩步,那位看護她的大宮女咳嗽一聲,“陛下!”
小女孩兒自覺失態,急忙止住步伐,用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悄悄觀察蘇酒,生怕被她笑話。
蘇酒:“陛下喜歡蝴蝶?”
小女孩兒本欲點頭,瞅見大宮女冷肅的表情,又搖搖頭。
蘇酒笑笑,“白露,你帶這位姑姑去小廚房,給女皇陛下拿些花糕。”
白露含笑作請。
大宮女猶豫了下,還是跟了去。
她一走,小女孩像是掙開絲線的風箏,立即撒丫子在花地里奔跑。
她捉到一只蝴蝶,新奇地拿來給蘇酒看。
蘇酒牽著她在涼亭里坐了,給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不是不喜歡蝴蝶嗎?”
小女孩臉蛋紅紅,“冷姑姑說,身為女皇陛下,是不可以喜歡這些軟弱無力的東西的。我應該喜歡刀劍和鎧甲,才對得起女皇的身份。”
說話間,捉到指間的蝴蝶一下子飛跑了。
小姑娘輕呼一聲,立即難過起來。
蘇酒從發髻上取下一枚八寶蝴蝶簪,“送給你。”
“哇!”小姑娘喜歡得不行,愛美地插到發髻上,“我好不好看?”
“好看的。”蘇酒笑容溫柔,“陛下是今日才到長安的嗎?”
小姑娘點點頭。
“怎么沒去行宮,反而來了雍王府?”
“因為想念琛哥哥呀!在長安街頭碰到一個道士,說琛哥哥娶了妃子,還說琛哥哥不喜歡奈奈了……奈奈心里著急,就趕緊來雍王府。姐姐,你就是琛哥哥娶的妃子嗎?”
蘇酒心下了然。
那道士必定是宿潤墨,他這是在找女人給自己添堵呢。
只是……
找的“女人”,未免太小了些。
她問道:“西嬋女國距離大齊這么遠,你是怎么認識琛哥哥的呀?”
“唔,我外出巡游,被人拐子賣去了燕國。琛哥哥攻打燕國國都,恰好救了我。”
小姑娘說著,搖了搖蘇酒的手,“姐姐,你長得真好看,說話又那么溫柔,跟我的大臣和宮女完全不一樣,怪不得琛哥哥愿意娶你。我想好了,等我長大,就把琛哥哥娶到西嬋女國當皇夫,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同前往。我愿意與你情同姐妹,共同臨幸琛哥哥。”
小小的姑娘,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番話,模樣實在可愛。
蘇酒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她挺喜歡這位小女帝,再加上有事相求,于是溫聲道:“琛哥哥身中劇毒,恐怕等不到你長大了。”
“什么?!”小姑娘大怒,“誰那么大膽子,敢給琛哥哥下毒?!”
“下毒之人沒法追究,但是解毒的法子卻是現成的。只是,需要陛下提供一味藥。”
“什么藥?”
“貴國的望夫花。”
蘇酒說完,注意到小姑娘表情變得猶豫。
細瘦白凈的小手指,慢慢撫上鳳凰金冠,“一定要望夫花嗎?”
蘇酒望去,那頂鳳凰金冠的中央,赫然嵌著一朵晶瑩剔透的小花。
這就是望夫花?
“雍王側妃可是在誘騙我家女帝?!”
憤怒的聲音陡然響起。
那名大宮女去而復返,盯著蘇酒的眼神兇狠至極。
令蘇酒有一種自己在哄騙小朋友的罪惡感。
她不舍地望了眼那朵花,“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我看你分明居心叵測!望夫花只此一朵,是鑲嵌在帝冠上的珍貴寶物,是我西嬋女國的象征,怎能隨意拱手送你?!”大宮女不悅,牽起小女帝的手,“既然雍王不在府中,我們就不多做叨擾了!陛下,咱們走!”
小女帝眼神不舍。
明顯,還沒玩夠。
蘇酒惆悵地坐在亭中。
她搖著金絲團扇,正尋思著拿什么東西才有可能交換那朵望夫花,一雙溫涼的大掌忽然蒙住她的眼睛。
蘇酒:“蕭廷琛,你無事可做嗎?”
蕭廷琛松開手,笑瞇瞇地翻身躍進涼亭。
他把蘇酒抱到腿上,彈了彈她飽滿白皙的額頭,“平時又不發作,也不見有什么后遺癥,妹妹費盡心思地找解藥做什么?”
明天見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