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楚泱,慢慢的蹲下來,與他平視,靜靜的注視著他那雙染了紅卻依舊干凈的眼瞳。
“并不是所有人都配為人父母!”
瑯又重新低下頭,他喃喃的道:“嗯,騙子,壞人……”
楚泱伸出手,道:“走吧!”
瑯看著伸到面前的手,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抬頭看著她。
“我送你去見他們吧!”楚泱道。
瑯眼睛一亮,眼底伸出卻藏著惶恐忐忑。
“要去嗎?”楚泱問道。
瑯伸手抓住楚泱的手,用力的點點頭:“我,我要去……我想去!”
是要帶瑯去見他的家人,但也沒現在。
瑯控訴的看著楚泱,果然大人都是騙饒,壞人,就會謊話騙孩子。
祝云平眼角不斷的在瑯的身上掃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產生的錯覺,他怎么覺得這孩有點奇怪?可能是他身為警察的職業敏感?
當然,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比如……楚泱看中了他收為徒弟的一個特性賦,或許他真的賦異稟,在某些方面上,才更加的讓人注重?
現在祝云平是沒有這方面的認知,就算被人指出來了,他也絕對不承認。
死也不承認,關于他想回到普通饒行列中,回到前面二十多年的平淡日子中的念頭,他并沒有放棄,見鬼什么的……一次就算了,總好過以后每都見一次吧?還要和那些玩意兒打交道,想一想人生就暗淡無光了好嗎。
一想到那樣昏暗的未來,祝云平忍不住的想給自己抹把淚。
低頭的時候看著腳下的影子,他甚至幼稚的想上去給楚泱的影子兩腳,正面剛又打不過楚泱。
兩個人兩個影子還有個孩子……
等等……祝云平猛地抬起頭看向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的低下頭,依舊還是兩個影子,并沒有多出來一個。
聽鬼是沒有影子的……
祝云平抖著手臉色慘白的指著瑯,顫聲問道:“師,師父,他,他為什么沒影子?”
楚泱頭也不抬的道:“你不是心里面很清楚嗎?”
祝云平心中咆哮:屁,我他媽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個球啊,你別告訴我這孩是鬼……我會暈過去的。
因為過于激動,祝云平的臉因為無法控制情緒都顯得扭曲了。
沒影子?活人為什么沒影子?
錯覺,一定是錯覺!
祝云平在心中瘋狂的安撫自己。
然而,無論他閉上眼睛幾次,睜開眼睛瑯始終站在那里,依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影子壓根不復存在。
所以……這孩是鬼?
祝云平木然的想著。
瑯防備的看著祝云平,漆黑瞳孔逐漸的擴散覆蓋了整個白眼球,整個眼眶都被黑色占滿,隱隱還泛著猩紅的光芒,甚是駭人。
祝云平:“……”臥槽,我他媽又碰到鬼了,媽呀,救命啊啊啊啊!
“出息!”楚泱冷冷道:“又不是沒見過,大驚怪做什么?”
祝云平哭喪著臉道:“我,我真的沒見過啊,上次那不算吧……”
他還沒有沒心沒肺到了見到鬼淡定自如的,他過往的二十多年,所接受的教育,所見所聞,可沒有見鬼這玩意兒。
相信科學,相信……相信個球哦!
“先不別的,過來關于這些符箓,我來考考你,你這段時間究竟記住了多少。”楚泱抬眸淡淡的看著他道。
“現在就考?”祝云平心翼翼的挪了挪腳步,離瑯遠一點。
“不現在難道等明年?”
“明年也不是不可以,明年的話時間就充足了,我保證一本書都能背下來。”祝云平裂嘴笑著道。
可惜楚泱并不是那種喜歡和人開玩笑的人,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祝云平,直看得他笑容僵住,整個人都蔫巴巴的沒精神。
楚泱見他那副毫無干勁的模樣,涼涼的一笑,她的手一伸,掌心出現了一條教鞭。
祝云平瞪大眼睛滿臉驚恐。
等等,他是不是應該先表現一下他的驚訝?憑空變物這技術好像只有在玄幻故事中才能看得到的吧?
不過在那之前……那鞭子是要干什么?不會是打他的吧?他長這么大除六媽還沒有挨揍過,他誓死不屈的……
“師父,背的差不多,您考,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祝云平舔著臉一臉諂媚的道。
至于骨氣什么的……那玩意兒能吃嗎?比起挨打什么都能拋下的。
尤其見識過楚泱揍饒場面,他并不想親身體驗一遍!
“很好!”楚泱道:“錯一個,一鞭子,錯十個,我想你應該很樂意去和那些鬼相伴一一夜吧。沒有什么比切身體會一下更能又感覺了,又是懼怕一樣東西,越是靠近相處,自然就能消除恐懼了,對不對?”
祝云平臉都嚇白了,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的,跟個調色盤似的。
——你之前沒我要是打不出來還有懲罰的,你這不是故意的嗎?早知道這樣,我……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一定將那些符箓都全部背下來啊。
可惜這個世上并沒有如果!
楚泱完之后,直接開始考驗。
她在空中以手代筆快速的畫了一個符,問道:“什么符,如何用。”
祝云平的腦子飛速的轉動著,咽了咽口水,瞥了眼楚泱放在手旁邊的教鞭,期期艾艾的了一個答案。
緊接著,突然身上就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靈魂仿佛都被抽出來了,那種酸爽……讓他慘叫的那叫一個凄厲。
“繼續!”楚泱面無表情的拂開第一個符。
祝云平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被抽的位置,問道:“可是……師父,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張符究竟有什么用?”
“要不我將答案都告訴你,下次你使用的時候,我也在旁邊提醒你,好不好?”楚泱溫柔的問道。
祝云平忍住了那差點脫口而出的‘好’字,直覺告訴他,答應了之后他就徹底的倒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鞭子起了作用,之后祝云平的腦子轉動的倒是快了些,他前面的一個星期也確實認真的將那本厚厚的符箓都看了一遍,簡直一個星期下來,他都快要不認識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