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裴衍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楚泱看到他現在凄慘的模樣,只是這樣瞞著顯然瞞不了多久!”
司曜面上劃過一縷幸災樂禍之色,他就看裴衍之后再怎么收場。
一個謊言就得用無數的謊言來圓。
裴衍究竟撒了幾個謊了?
他就看看楚泱知道后,會不會將裴衍拍死吧。
這么一想,司曜突然覺得心情舒暢起來。
光是每天必受的雷罰,他就不信能瞞過楚泱。
而事實證明,裴衍真的打算隱瞞著,他總是能找到辦法。
裴衍也不知道怎么和楚泱叮囑了一番后,就獨自一人回來了。
時間掐的剛剛還,恰好是雷罰時間,他幾乎剛剛踏足到了殿內,夾雜著雷霆之力的雷罰就降了下來。
重重的砸在了裴衍的身上。
裴衍的膝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上。
他的膝蓋一軟,就在膝蓋將要跪到了地上之前,他又一點一點的重新站了起來。
而不等他站直,又是一道兇猛的雷霆轟然而下,重重的劈在裴衍的身上。
裴衍的臉驟然白如雪。
可就是這樣,他依舊穩穩的站著,并不曾狼狽的跪倒。
他反而越站越直,甚至開始邁步,一點一點的朝前走去。
最終他還是坐在了那個位置上,任由一道一道掠奪折磨的雷霆落在他的身上。
每天持續將近一個小時的雷罰,裴衍從不曾露出一絲一毫的痛苦哀嚎。
被小瑯放出來的韶楚翼,恰好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睜大眼睛愕然的看著這一切。
與其說是小瑯放出來的,倒不如說是玉清竹刻意放出來的。
讓他親眼看看也好!
裴衍的確小氣,卻也只是在涉及到楚泱的事情上過于的小心眼,在別的事情上,向來大度的很,或者說不上心。
他從來不認為玉清竹是情敵,骨子里大概也覺得玉清竹壓根沒有資格吧!
玉清竹在這邊其實權利自由都挺大的。
裴衍下令關起來的韶楚翼,玉清竹說要放出來,悄無聲息的放出來,這不就悄悄的放出來了嗎?
那一道道的雷劈在裴衍的身上,按理說韶楚翼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然而并沒有。
他甚至感到很難受,恨不得沖上去將那雷劈開擋下,別再往裴衍的身上落了。
沒看到他現在已經很虛弱了嗎?為什么要這么懲罰折磨他?
韶楚翼這么想著,腳下不受控制的一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摁住了他的所有動作。
他扭頭看過來,就看到玉清竹站在他的身側。
“你不是想要殺了裴衍嗎?現在是個絕佳的機會!”玉清竹并未看著他,他的視線一直都在裴衍的身上,神情不悲不喜,平靜淡漠的說道:“他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你如果想要殺他的話,就趁此機會,錯過了,大概就找不到第二個了!”
韶楚翼吞了吞口水,他忍不住又再次的看向裴衍。
他很清楚玉清竹說的是對的。
但是……他不想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甚至很憤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