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質疑嗎?”
司曜的神情看不出來什么不滿和不愉快,他語氣淡淡的反問道。
華殊道:“的確有些疑惑,那樣的存在真的可能合理嗎?如果真的那么厲害,那么最后為什么又會敗在王的手中,被王所殺取代?”
王位之爭,從來都是勝者為王!
況且神位這種東西,一方失敗就是死亡,他并不覺得楚泱會讓出來。
而且按照曾經的記錄來看,裴衍和楚泱在最開始處在競爭的身份之時,并沒有產生男女之情,甚至兩人接觸的幾率都少的可憐。
愛意這玩意兒,真的說不明白為什么到現在突然產生的!
在華殊的心中,裴衍從來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需要仰視,永遠追隨的存在。
他聽說過楚泱的事情,他終究沒有經歷過,他甚至有種感覺,那都是夸張出來的傳言而已。
即便真的厲害,也終究比不上裴衍,否則最后為什么勝利者是裴衍而不是楚泱呢?
本心上,華殊是覺得楚泱配不上裴衍的。
在他的心中,王是那么的高貴,即便是曾經的王,也終究只是個失敗者,哪里能比得上裴衍現在?
哪怕華殊面上表現的再如何的溫和禮貌,但是眼底還是泄露出來了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司曜心中嗤笑,真的得給楚泱好好的看一看,看她一甩手跑的沒影子的后果,被瞧不起的感覺怎么樣?
“沒有經歷過那個時候,我即便告訴了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你又真的愿意相信嗎?比起信我,你難道不是心中已經給當時的事情定了論?”
司曜淡然的望著華殊說道,他并不太愿意去回憶數萬年前的往事了。
楚泱不在乎,裴衍也沒看出來多上心,他也懶得多嘴。
從諸多的記憶中翻找旮旯角落里面的回憶,還是挺費腦子的。
“那么換個問題,你覺得王和楚泱相配嗎?”華殊問道。
是否相配?
這可真的是個好問題!
竟然來問他,搞得好像他說不配他們就能不在一起似的。
他在楚泱和裴衍跟前算個屁哦,太將他當回事了吧。
司曜看著華殊,他似乎不太明白華殊問這些話的真實意圖。
對于華殊這樣的后輩來說,四王的時代太遙遠,只是一些道聽途說,沒個時代都有出眾的人物,再如何也只是過去,不曾參與過,自然不會產生多大的感觸。
多厲害才算厲害?
一個時代需要一個時代的代表!
在那種天地初開,各種生靈物種雜亂混戰的時候,天道初生,法則剛起,一切都是混亂的情況下,能將秩序維持,能說不厲害嗎?
“配不配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裴衍和楚泱自己覺得……情愛這種東西,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插不進去第三個人的。”司曜道:“你問我……我問誰呢?”
“也是……王的決定從來不是我等能隨意揣測和干預的。就是怕會有影響……”
“影響?你擔心什么樣的影響?”
“過去的經歷會對未來產生影響!”華殊道。
“終究是過去,不會影響到現在,不必知道也無所謂!”司曜緩緩的說道。
華殊笑道:“的確知不知道對我和現在來說并不影響,只是免不了好奇,被王心心念念惦記著的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那種傳說中的存在,究竟又有多少是夸張出來的?”
“就算真的是夸張的,又和你有什么關系?難道你以為裴衍提拔了你,你就能對他的私人事情指手畫腳?”
司曜嗤笑道:“年輕人,作為一個和他們同一時代過來,活的太久了的老家伙,善意的給予你一個提醒……端正好自己的身份,別去想那些不該你想也不需要你想的事情,否則……你該好好的想一想,為什么到現在為止,裴衍的身邊少有親信的原因了。”
華殊一直掛在臉上溫和的笑容一僵,望著司曜的臉色有點難看。
司曜擺擺手,瞥了他變化的神情一眼后,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轉身離開。
總是有那么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家伙,搞不清楚到底腦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說來說去,用非常粗魯又直白的話來說……關你屁事,讓你跟著瞎逼逼?
他也懶得去搭理華殊心里面的小九九。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能讓楚泱吃上虧的還屈指可數。
尤其在裴衍的手中去算計楚泱……真的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得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也得清楚自己的定位,干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別手伸的太長,容易被剁掉啊!
要是真的找死,那他也不攔著。
嗯,主要也是攔不住啊!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怎么聯絡上楚泱……也不知道柳詩穎現在考慮的怎么樣了?
司曜想到柳詩穎,就想到了他們最后見的那一面不愉快的對話。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那么排斥和拒絕。
她其實不用考慮的那么多,只要點頭,所有的事情他都會為她安排的好好的。
在他對她有喜歡的時候,她究竟有什么不滿?
與他在一起無論怎么想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又沒有再外面養了多少個女人,就算真的養了,以他的身份來說,要多少沒有?
關鍵數萬年他還是個單身狗,難道還不算證明?
他真的不亂搞男女關系!
柳詩穎的想法真的難猜。
救命之恩,以她作為普通人族的身份來說,這輩子都沒可能還清了。
他也壓根沒想過要她還什么恩情。
楚泱也不知道有沒有幫著他在柳詩穎跟前說一說勸一勸。
是不是和楚泱在一起時間久了?
總感覺被帶偏了?
司曜很懷疑的想著。
心中感到很煩躁的司曜,走到另外一個銀白的魂魄面前。那是真正的方紅鸞的靈魂。
虛弱縹緲要是不注意,下一秒就會被什么東西吞噬掉。
短時間之內別說醒來,就是穩固靈魂就非常難。
“我他媽真活該!”司曜撇了撇嘴,又板著臉端著一如既往的冷臉,無論如何高冷人設不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