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后一次用印信是什么時候?”
“前天,但昨兒早上,穿衣服的時候,還摸到印信了,不過一整天的我也沒用過。”三爺回憶道。
“那整個,你記得什么時候摸過印信嗎?”
三爺道:“我記得,昨天打我家弘晟的時候,我從袖子里拿帕子出來給弘晟擦臉,那時候還摸到過。”
“那之后呢?”
三爺想了想:“之后,就沒有印象了。”
“那是不是能這樣說,三叔你的印信就是在兩個弟弟玩了庫布之后,一直到你發現的這段時間里丟的。”
“是。”
弘晉又問:“這期間一共是多長時間。”
“怕是有三個多時辰。”
“這么長時間,三叔你去過什么地方,有可能丟在什么地方?”
“這倒沒去過什么地方,我從你皇瑪法那回來了,就直接回自己書房寫折子了,寫完想用的時候發現印信沒了?”
“哦!這么說,這個印信最可能丟的地方就是來回的路上,和皇瑪法的那里,還有您的書房了?”
“是的,但我的書房找了好多次,到處翻遍了,不可能會有的。來回路上,也是讓人找了無數次,你皇瑪法那……”沒人敢找啊。
弘晉道:“皇瑪法那,地毯一天都要被清理無數次,絕對不會有印信掉了,沒人揀著還扔在那里的道理。路上也是一樣,找不到了,就只有二條,一條不在那一條被人揀走了。”
老三點頭。
弘晉,曾經的寵愛的兒子確實是一個頭腦機敏的,分析的頭頭是道,三爺現在六神無主的,抓到個稻草就以為是救命的,其實,他不明白,幾乎絕大部分人,抓到救命稻草也沒有卵子用,畢竟這玩意兒浮力完全不足啊。
弘晉道:“那現在就可以肯定了,這個印信不管是被偷或者是您掉的,現在都肯定在別人的手里了。”
三爺又點頭。其實他沒有發現,弘晉一直說的很有道理,但最后這個結論卻不是一個必然的推論。
因為還有其它的可能。比如掉在哪個家具的拐角,或者是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一時被人疏漏什么的。
又或者掉在船邊上,一個大風大浪,船一傾斜,掉水里了,這些都有可能的。
“今天三叔做的決定很英明果斷,及時查找了那些奴才們,這就讓那些奴才們若是無意間拿著東西了也不敢亂來了,何況這一查,讓三叔也是知道哪些是無辜的,哪些人是有可能的了。”
三爺啊一聲:“哪些人是有可能的。”
弘晉道:“你說呢?”
三爺不裝傻了:“你說是今天晚沒查到的人?”
弘晉沒吱聲,默認了。
今天晚上沒查的就是四爺五爺十六爺小福瓜那邊外加上萬歲爺爺這邊,一共五處。
萬歲爺肯定是不會拿的,這不有病嗎,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萬歲爺。
三爺想想,四爺五爺那,都不太可能。
兄弟三十來年了,人的品性還是知道的,應該都沒可能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