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是躲男人的啊。”張姓男人無辜的微笑。
MISS李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輕吐白霧，風情萬種，“不，我說過，這種舊式的女人，就算給她一條狗做丈夫，她都不會反抗的，因為她們的精神比狗都卑賤。”
“這個，有點過了吧，畢竟這位小姐并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
“我們就打一個賭吧。”
“可以啊。”
“我們就賭她是逃婚的，還是找丈夫的？至于賭注嘛……就是你……”
“這樣對那位女士來說，有些不禮貌呢，MISS李。”
“小腳女人，哈，千萬別對我說，你會把小腳女人當成平等的人類，當她們纏上小腳的時候，就已經是亞等人類了。也許，我們的嘲弄，她都不能理解！”
“那好吧，依你所愿。”男人唇角上揚，眼睛慢騰騰掃過女人的身體。
那個女人輕輕一笑，站起來，搖曳生姿，走到原文瑟面前：“這位女士……”
原文瑟低頭吃自己的東西沒搭理她。
這樣的態度倒是讓餐廳里的人都有些感興趣了，畢竟這兩個女人是這個餐廳里最漂亮最吸引人，又沒什么保護者，好象是能搭上手的兩個。
大家都看著這位上海灘著名的交際花，怎么樣戲弄鄉下來的小淑女。
“Excuseme，我能坐在這嗎？”
原文瑟拒絕的很干脆，道：“NO！”
那個女人很驚訝，微挑眉：“你是不是對穿旗袍的女人有什么誤解。”
“NO，我只對你有意見，因為，你妨礙了我用餐時的好心情了。”
MISS李真的驚訝了，因為舊式的女人看多了，每一個哪怕是心里想要給你捅刀子，面上還是溫和的很，象這樣冷冰冰的話，配合著原文瑟淡漠到沒有表情的臉，真的有一種特別的效果。
MISS李臉色微冷，“女士，你不覺得你很失禮嗎？”
原文瑟道：“嗯我覺得我真的是太有禮貌了，這個真是沒辦法，從小就受了這種教育，哪怕是對著貓貓狗狗都不要失去優雅的風度。我沒想到，你的臉讓我破功了，因為實在太倒胃口了。長得奇怪不是你的錯，但長成你這樣，不好好躲在家里還要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我知道你身材很好，也許男人的熱情會讓你對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誤解，但事實上……你長得真是一言難盡。你真的從來不照鏡子的嗎？”
MISS李眼珠子都給原文瑟罵得瞪出來的，她聽到周圍有人忍不住的輕笑，心里的火一騰一騰的，簡直氣得都要爆炸了。
這個小腳鄉下女人，怎么敢這樣！
“你覺得你長得好看嗎？你照鏡子嗎？”
原文瑟歪頭，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因為這樣的笑容最氣人了，所以是懟人專用表情：“我照啊，我知道我長得難看，可我不會端著丑臉跑到別人跟前惡心人啊！也許我說這個，你是不懂得，沒辦法，教育天生，優雅斂于骨子里，象你們這樣以為多露點肉就是高雅的，把好好的旗袍穿得跟站街女一樣的女人，是永遠不會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