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面無表情,眼神淡漠得可怕。
“不是要參加爺爺的生日宴?時間快到了。”
蘇時安神色微變,腦子有一刻發懵,還真是她?
“你怎么穿這樣?”
白薇薇抬眸,冷而艷,帶著一種鋒利的冰寒。
“不是你說,我保守得像是清末的老僵尸,穿衣品味跟原始人穿越來一樣,丑陋得讓人作嘔的嗎?所以聽你的話,我換風格。”
這一句一句的話語。
平靜,沒有情緒起伏,卻有一種尖銳的譏諷。
她不化妝,面容也清秀姣好。
可是他看來就是面目可憎。
她穿衣保守,不敢穿色彩鮮艷的布料,他覺得她土包子一個。
她以為自己結婚了,該為他著想,自小的教育就是花枝招展不是好女人,所以才將自己打扮得保守起來。
他卻嫌棄她是封建余孽。
白薇薇表示原主其實哪里都對,保守也是個人選擇,不化妝就不能清水出芙蓉了?
她錯在自卑,并且因為蘇渣的緣故,她更加自卑,所以才被人打壓到塵埃里。
白微表示,男人呵,渣一個。
越是捧著越是賤。
就該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再狠狠給他左右兩巴掌,他才會覺得爽。
蘇時安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么咄咄逼人的時候。
白薇薇在他面前不是該卑躬屈膝,唯唯諾諾嗎?
不等開口譏諷幾句,手指觸不及防一痛,讓他猛然清醒過來。
煙燒了手。
他急忙將煙甩開,頓時什么氣勢都沒有了。
“哦,那走吧。”他伸開副駕駛的門。
白薇薇看他,沒有動。
蘇時安才記得以前,他不讓她坐他旁邊的位置。
非常嫌棄她。
白薇薇對他打開門的舉動視而不見,反而走到后面,自己打開門,坐到后座。
蘇時安手里還按著副駕駛的門,氣悶得厲害。
他抿抿唇,回頭卻看到她紅唇白面,長發披肩而下,美得讓人側目。
雖然白薇薇平時不化妝到時候,也并沒有他說的那么不堪入目。
但是她清湯掛面的樣子,確實讓他倒胃口。
沒有想到她竟然那么上妝,化了妝的樣子,跟平時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明明是同一個人。
白薇薇突然不耐煩催促,“你是打算在外面當化石嗎?還不快開車。”
蘇時安立刻開門進入駕駛座,連忙開車。
等到車子剛剛開出去。
他才意識到,等等,她這是將他當司機使喚嗎?
蘇時安手里抓著方向盤,手指還有香煙燙傷的細微疼痛,他突然譏冷嘲,“跟我結婚的時候,保守得跟老古董,現在一離婚,你倒是放開了換風格。”
白薇薇靠著椅背,眸光平靜。
“不換風格你罵我丑,我現在換風格了,你也不樂意。蘇少爺你真是難伺候。”
蘇時安冷哼,“輪得到你伺候我?”
白薇薇:“……”
蘇時安覺得自己扳回一城,更加惡劣說:“爺爺的生日宴所有人都會到場,我就圖省事將我們離婚的事情順便說了,免得到時候還得去通知親戚好友。”
白薇薇突然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