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遲木忍不住笑了笑,笑到一半,才發現,空氣里依舊殘存蘭花的香氣。
這種死亡的味道。
卻讓他燥熱起來,他臉色又沉下去。
他重生一次,怎么也變了。
這種看人哭,就身體炙熱的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戚遲木實在熱得難受,只能起身,將被子推開,然后在冰冷的柴房里來回走動。
而白薇薇回到自己的房間后。
才警惕問系統:“這哭了就發糖的氣質,除了讓人愉快外,不會產生別的副作用吧。”
系統:“……除了愉快,也沒有別的副作用了。”
興奮也算是愉快的一種吧。
白薇薇皺眉思考,“那這個氣質也不算辣雞,我以后動不動哭一下,好感度是不是就容易上升了。”
戚遲木警惕性太強了,要刷好感度難得要命。
哭一次要是能升個幾分好感度,也算是賺了。
系統想到這氣質的興奮加持程度,憋了一會,才說:“你開心就好。”
反正最壞不過看彈幕。
真沒有什么別的副作用了。
第三天晚上,柴房門又開了。
戚遲木點了油燈,靠在草堆上,看書。
他發現昨天晚上白薇薇走后,忘了鎖了門,所以早上看到人不多就回到自己屋子里。
然后拿了一些東西又重新回來。
他裝的淡定,因為知道了白薇薇的“秘密”,所以他懶得跟她裝君子。
白薇薇站在門口,探頭看他許久,才猶豫走進來。
戚遲木抬眸,笑著說:“表妹這是來給我送吃食嗎?”
白薇薇緊繃著臉,她似乎在掙扎什么。
戚遲木也沒有太過警惕。
這么蠢的白薇薇,實在讓他沒有爭斗的興趣。
欺負的念頭倒是不少。
而且他竟然很想看她再次哭給他看。
白薇薇突然咬牙,眼里終于閃過幾絲狠戾,然后她手一揚。
白色的粉末,撒到他臉上。
戚遲木臉色一變,手腳發軟,竟然起不來了。
白薇薇冷哼,“我知道你不會將紙給我,那我只好嚴刑逼供了。”
嚴刑逼供?
戚遲木腦子里閃過上輩子,他在黑暗里做過的那些事情。
處死大臣,屈打成招,酷刑加身。
各種剝皮扎針灌水銀的刑罰在腦海里閃過。
果然是歹毒心腸,哪怕蠢,也蠢得特別壞。
戚遲木有些懊惱自己失去警惕性。
他面無表情看她。
白薇薇拿出了蠟燭,在燈火中,她冷笑著,“你可知道惹我是什么下場,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戚遲木看她拿出蠟燭。
腦子里閃過,血肉灌蠟的酷刑。
將人的血肉割開,灌入熱蠟,痛不欲生。
他肌肉也有些緊繃,藥效不算重,撐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復體力。
到那個時候……
戚遲木陰鷙看著白薇薇,各種刑罰在腦海里轉個遍。
然后他就看到,白薇薇拿出本書,攤在地上,然后點燃了蠟燭。
看來她是有備而來。
連酷刑的書都拿來了。
白薇薇點燃了蠟燭,看著書里照搬。
“脫掉衣服,對著后背滴蠟,讓對方感受到入骨的疼痛感覺,呻吟出聲才算合格……”
戚遲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