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寺廟,廂房是打掃好的。
可是戚遲木不太滿意僧人馬虎對待,回頭對白薇薇說:“身為我的妻子,你不表示表示?你看這灰塵太厚了,掃一邊不夠,至少灑了水擦一遍才行。”
大冬天的,讓人擦屋子。
夠折磨的。
白薇薇自己不愿意,她的人設更不可能愿意了。
所以她直截了當往最高的一張桌子上一坐,雙腳離開了地面,她撇開頭冷臉說:“關我什么事,這些都是下人干的活,你折磨死我,我也不干。”
怎么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嫡親小姐。
一輩子都不需要自己的手指沾臟水。
戚遲木面色一沉,二話不說,伸出雙臂撐在她兩側。
白薇薇冷臉一抖,這段時間被收拾出來的后遺癥。
他暗沉的眸里閃過一絲笑意,他的聲音卻很冷。
“我要讀書當然是人越少越好,帶著你來這里,不就是讓你伺候我的嗎?”
白薇薇急了,她氣到臉紅。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會伺候你,你什么時候伺候過我。”
戚遲木垂眸,突然低頭,將臉擱在她頸邊,深深嗅了一下她的蘭花香。
這種以前跟他死亡掛鉤,怎么聞都覺得不舒服的味道。
現在卻變成了他最喜歡的一種味道。
他沙啞著聲音說:“我這不是在床上,將你伺候得很好嗎?”
白薇薇僵硬著身體,臉色爆紅,終于忍不住服軟。
“掃,我掃好了。”
說著,就推開他要跳下桌子。
結果戚遲木雙手扣住她腰,將她重新推回桌子坐著。
他也重新站直身體,臉色淡然說:“等你擦完掃完,明天都不一定能完成,乖乖坐著吧。”
說完,戚遲木轉身,卷起袖口,利落開始灑水,擦屋子。
他動作非常快速,桌椅地面都擦一遍就能干干凈凈。
在打掃的同時,還順帶將行李跟書籍都給收拾好了。
有條不紊,動作迅速,一下就將整個廂房收拾得齊整無比。
戚遲木將水桶提出去,等到再次走進來,手里抱著一大束盛開的梅花。
他將花給插入空置的大花瓶里,幾分俗氣的花瓶,頓時被梅花襯托得淡雅。
他站在花邊,俊美的美容,比花還要奪目。
戚遲木插好花,回頭就捕捉到她的目光。
她眼神是那么奇怪,似乎帶著幾絲女兒家的羞澀,又像是惱怒什么。
然后她別開眼,眼尾暈紅,令他看了一會,才收回眼神。
收拾好了,僧人也送來了齋飯。
白薇薇也不嫌棄了,肚子餓了什么都吃。
而且還有飯后的甜糕,就什么都滿足了。
吃飯的時候,白薇薇沉默一下,才說:“你收拾得倒是干凈,學過?”
戚遲木吃飯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她。
眼底黑沉沉一片,然后他若無其事冷笑一下,“學過?我從小時候被你們白家搓磨欺負到現在,你以為我有奴婢前后照顧?就連飯都是殘羹剩飯,這點收拾屋子的本事,也要學?”
白薇薇被一通冷嘲熱諷,傻愣看他。
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怒氣沖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