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知道,噩夢對顧南黎是多特殊的遭遇。
別人做噩夢也就是正常一下就過去。
可是顧南黎的噩夢就跟偏執狂一樣,一旦纏上噩夢,又是可怕的失眠病癥出現。
先前他的童年噩夢被白薇薇治療好了。
以后他去找誰來治療,白薇薇死亡的噩夢。
塞西頭痛欲裂,這個月折騰得精疲力盡。
他心一狠說:“顧,死的人不能復生,你就不要折騰自己了,不管多難過你都要熬過去,你不是熬了這么多年了嗎?”
所有人都知道顧南黎心腸歹毒,計謀出群。
但是塞西知道他這個人還是有點人情味的。
不然也不會被噩夢折磨了那么多年。
白薇薇的到來,將顧南黎最美好的一面都激發出來了。
可是她走后,顧南黎卻像是失去了靈魂,簡直分分鐘要完蛋一樣。
顧南黎想要掙脫開他的手,眼神直愣愣又看向大海。
“她是該恨我,我對她從來都是不懷好意”
從頭到尾都是惡意接近她。
因為她奪走他的童年,讓他從一出生就生活在地獄里。
他不曾得到真正的溫馨對待。
所以白薇薇在他心里,是一個讓他嫉妒又厭惡的人。
他過得越慘,就是越對她懷抱越大的惡意。
顧南黎喃喃自語,“她該恨我,我就是一個垃圾,泥沼里的老鼠,一開始的錯誤,導致我們從頭到尾都錯了,我就不該接近她,讓跟我一樣陷入這種黑暗的泥沼里。”
他配不上她。
她恨他是應該的。
越看顧南黎的狀態越是不對勁。
塞西突然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本來想等你冷靜后才告訴你的,可是一時半會你是無法冷靜了。”
顧南黎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直勾勾看著海面。
塞西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只要他放手,顧南黎估計會立刻跳海自殺。
他只能費盡讓顧南黎活下來,“你屋子失竊。”
顧南黎完全不在乎失竊,他最重要的人都丟了。
就算整個產業都丟了,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了。
白薇薇說錯了,他最重要的原來不是事業,而是她。
塞西眼看要拉不住他了,立刻咆哮,“丟的都是她的東西,而且還是大額失竊案件,全都是珠寶,鈔票,衣服倒是沒有怎么動,但是還能能看出失竊了兩身左右。”
顧南黎渾噩的腦子閃過什么。
他突然愣愣看向塞西,眼神詭異亮起來。
“失竊的都是她的東西?”
塞西眼看有戲,立刻說:“對,而且詭異的都是在房間里,你送給她所有的昂貴的,比較小件的東西都沒有了,說是失竊,更像是她拿走的。”
顧南黎突然冷聲問:“護膚品呢?”
塞西一臉茫然,護膚品?
誰會在意護膚品有沒有丟了,除了那個需要護膚品的主人吧。
顧南黎突然往塞西的口袋一摸,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
他問管家,“薇薇房間除了失竊昂貴的東西,還有什么東西失竊了?”
管家不敢攜帶,立刻詳細回答,“衣服,五瓶指甲油,一管用過的紅色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