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冷笑著白了他一眼:“虛偽至極,整天就知道騙來騙去,我最討厭你這種滿腹陰謀詭計的男人了。”
寧九墨本來帶著得意的神情一僵,他回頭冷漠看著白薇薇。
見她斜靠著椅子,模樣可人,表情卻是氣死人的冷淡。
“你倒是會給我添堵,沒有我這樣戰戰兢兢謀劃著,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白薇薇沒有什么誠意,“你高興就成,反正當了太子,一定要將我丈夫放出來。”
她是真信他的話。
明明渾身都無力了,頭依舊揚得高高的,眼神滿是希翼,臉粉得跟糯米團一樣。
好像她覺得,傻子才是他夫君。
他就是個需要割除的毒瘤。
寧九墨突然狠狠甩了一下袖子,然后幾步走上前,低頭陰鷙對上她的眼。
“你就那么稀罕他?”
白薇薇:“你是老太婆嗎?老是來來去去同一個問題如裹腳布我都煩了,你可以睡覺了,你不睡是要將身體拖垮嗎?”
是她來來去去,只知道關心他傻了的時候。
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明天就要開始面對一堆豺狼虎豹,緊張不緊張。
寧九墨是緊張的,甚至手掌心都是汗水。
這個危機四伏的宮殿,他一旦站出去,就是個靶子的存在。
而她卻沒心沒肺的,還以為著他傻了。
他們能雙宿雙飛呢。
寧九墨突然伸手攬住她虛軟無力的身體,將她直接抱起來
然后將她扔到床里。
反正他們倆的關系誰不知道。
他哪怕傻了都那么稀罕她,晚上一同睡一屋。
別說有齷蹉,就是沒有。
別人都會以為她是他的床上人了。
也是,她確實是。
寧九墨將她壓入床里,墨發垂落在她身上,呼吸凌亂而粗重。
白薇薇抬起手,突然扭住他的胳膊,翻身坐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
她力氣已經全失去了,現在這個動作耗盡了她全部的力量。
寧九墨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眼睛直直看著她,見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清澈見底。
毫無宮廷晦澀難懂的顏色。
這種人,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清冷的眉眼暗斂著兇狠的攻擊欲,語氣也不客氣起來。
“下去。”
白薇薇嗤笑一聲,“下去就下去,誰稀罕跟你同床。”
她四肢發軟,費力地挪動著身體。
那柔軟的身體,挪動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把火,在他皮膚上蹭出一片火海來。
寧九墨身體僵硬了。
而白薇薇壓根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只腳已經下了床。
她的腳丫子剛剛碰了地面,她整個人已經被寧九墨重新壓回去。
白薇薇撲騰開了,她無力推搡他,又是抓又是掐,“給我滾開,你要干什么?”
寧九墨也悶著性子,冷著臉不吭聲,死死抓著她的手。
似乎要抓住什么一樣。
兩個人的呼吸交纏著,曖昧的溫度,慢慢在升騰。
汗水從白薇薇的額頭落下,滑落到下巴處,又掉入那隱秘的白皙頸部下,帶出一絲旖旎的痕跡。
寧九墨本來只是氣到,要制服白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