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將軍身邊的長隨,我叫呂辛。”呂辛說。
“長隨?什么叫長隨?”奶娘不愧做過戲子,演技很是精湛。
“娘,長隨就是貼身伺候的小廝。”青鸞解釋說。
“小廝?你一個小廝,說她沒有危險她就沒有危險了?你說了能算?”奶娘拉著青鸞不放。“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娘,真的不會有事的。我去去,馬上就回。”青鸞很急的樣子。“您沒聽到呂辛說嗎?說那施施姑娘已經上過一回吊,投過一回湖,又抹了兩回脖子了。她要是死了,將軍會很傷心的!”
“他傷不傷心關我什么事?我只知道,我閨女差點就被那位將軍杖斃了!”說到這里,她傷心了,眼睛一紅就哭開了:“小魚啊,你爹死得早,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你要是死了,娘和你兩個妹妹也不活了啊!”
“娘您別哭,您還病著呢!我不去了就是了。”說著,青鸞很無奈地看著呂辛,很無奈地搖搖頭。
呂辛有些急了,問:“那大娘,您要怎樣才能放小魚去啊?”
“除非你們那將軍親口跟我保證,不會動小魚一根寒毛。否則,我死也不會放她走!”奶娘說。
“那也行,要不您跟我一起去將軍府吧!”呂辛說。“到了將軍府,我請將軍跟您保證。”
“你這人說話過不過腦子?”卻是兮兒白了呂辛一眼,說:“沒看到我娘連路都走不動了?怎么跟你一起去?”
“那,我弄一馬車來,拉著她去,可以吧?”
“她之所以走不了路,是因為夜里貪涼,得了風寒,不能出門!”兮兒很會靈機應變。
“啊……這樣啊……”呂辛很煩惱地撓頭。“這可怎么辦?”
“我管你怎么辦!趕緊出去吧!耗了這半天功夫,我娘的病情都加重了!去去去!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盼兒和兮兒將呂辛給趕了出去。
呂辛站在籬笆外糾結了半天,回去跟蕭衍一字一句地將實情全稟了。
蕭衍沉著臉聽完了,問:“她那老娘說,除非本將軍親口跟她保證?”
“是啊!”呂辛苦著一張臉。“那位大娘看起來不勝虛弱,好像隨時會過去的樣子,我也不好用強,畢竟,萬一她娘要因此有個三長兩短,那不結下仇了嗎?白小魚也不能給施施小姐治病了您說是吧?”
“所以?”蕭衍沒有溫度的眼睛看著他。
“所以。”呂辛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要不……您親自去一趟?”
“讓本將軍親自去請她?”
“不是!是親自去跟她娘保證一下。”
蕭衍皺了皺眉,沒說話。
那白小魚,總給他一種很滑溜的感覺。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將軍!將軍!”這時,一個丫鬟氣急敗壞地跑了來,叫道:“不好了!施施姑娘咬舌自盡了!”
“我去!都點了穴還能咬舌?人怎么樣了啊?”呂辛問她。
“因為點了穴的緣故,咬得不重,大夫說沒有性命危險。”丫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