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做一些調查。”賀蘭溪說。“對我你還不放心嗎？”
“難道對你應該放心嗎？”白小魚說。“喜歡你的女孩子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賀蘭溪笑：“那我什么時候沾花惹草過嗎？”
白小魚嘟嘴：“……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
“這話怎么講？”
“我現在肚子這么大，一點都不好看……”白小魚現在越來越不想照鏡子。
“誰說的？”賀蘭溪的神情溫柔而寵溺。“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好看的。”
白小魚：“一聽就是安慰我的！”
“那你要我怎么辦姑奶奶？”
白小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咬牙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這幾天，你大師姐到了預產期。”賀蘭溪說。“他們兩家的父母都……不方便，所以，我陪在這里幫幫星河，他緊張得不行。”
“哦……好！”
“你身體怎么樣？”
“挺好。”
“寶寶呢？”
“他也好，你放心。”
“等你大師姐生了，我這邊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賀蘭溪說。“然后我會馬上回去陪著你。”
“嗯……”
“那……掛了吧。”
“溪溪……”白小魚叫了一聲。
賀蘭溪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嗯？”
“沒什么。”白小魚說。“你一定好好照顧我大師姐。”
本來想跟他說……很想他。
但是想到大師姐，她又改口了。
“好。”賀蘭溪回答。
白小魚每天都要出去走動，消食健身。
基本上都是沙雕和小污陪著她。
“沙雕。”
麗莎，只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臨時取的名字。
在沒人的地方，白小魚習慣叫她沙雕。
“主人。”沙雕回答。
“你會不會想念一個人？”白小魚問。
白小魚只是跟她開玩笑而已。
機器人哪里知道什么是思念？
但是，她的回答卻讓她很是詫異，她認真思索了一番，說：“我不太確定。”
“嗯？怎么說？”
“想念的定義是，內心自發地在腦海中出現某個人。”沙雕說。“當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會想起小污，想起主人你。”
“想我就行了，怎么還會想她？”小污不樂意地搭話。
白小魚斜了它一眼。
“算了算了！想白小魚也沒什么，那你會想起墨戰嗎？”小污又問。
“不會。”
“嘻嘻！好極了！”小污笑完，跟白小魚單獨傳音說：“沙雕是個有靈魂的人，你信嗎？”
白小魚看看沙雕，問：“沙雕，跟你同類的機器人，都跟你一樣嗎？”
沙雕說：“我的存儲器里，沒有對同類機器人的記憶。”
“對于你原來的世界，還能記得什么？”白小魚問。
“嗯……”沙雕閉上眼睛，認真思索：“火，貫穿天地的業火。”
“火？難道是鑄造你的火？”
“肯定不是。”沙雕說。“如果那是鍛造我的火，我不會有記憶，因為那時候我還不存在。”
“好吧……還有什么？”
“一個聲音。”沙雕又說。“男人的聲音，跟我說著什么……”
“說什么？”
沙雕搖搖頭：“想不起來。”
“這些，都是你最近想起來的嗎？”
“嗯，就是換了這具新的身體后，恢復的一點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