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元老躬身行禮:“清潭上仙,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您先登基,然后,再由您親自主持辦理國喪,這比較好。”
清潭說:“你們安排便是。”
他接受了,抱著司韶走向后殿。
“等等!”卻是另一位元老叫道。
大家都看向他。
“我天月國向來立女君,這清潭上仙是個男子,恐怕——”
“天月國也并非沒有男君的先例。”另一位元老卻說。“陛下尚未大婚,沒有骨肉傳承,既然親下圣旨,指定了清潭上仙,這還有什么可議的?”
第三位元老也點點頭,說:“更何況,南玄國虎視眈眈,清潭上仙修為已至上仙,又師從桑隱神君,他若為國主,我天月帝國定然會更加穩固。”
那位有異議的元老看向司朝,問:“二殿下,您覺得呢?”
司朝神色悲痛地說:“雖然我恨不得把清潭千刀萬剮,但是,既然是姐姐留下的遺詔,我沒有意見。”
蕭沉眉頭微挑。
頓了頓,司朝又說:“不過,此事究竟關乎血脈傳承,我建議,請一位鳳神前來驗定血脈,只要沒問題,就請清潭上仙登基吧!”
“不用去請,我來了!”這時,一個清亮童稚的聲音響起。
陸羨羽回頭一看,看到了三個人。
一個是元雪依。
還有一個身長玉立的白衣男子,帶著個小女孩。
陸羨羽并不認得他們。
但那些長老卻都認得,過去就行大禮:“見過神君,見過神女!”
那男子卻看向了陸羨羽和蕭沉,似是而非地點了個頭,對那些長老說:“本君看到這邊有劫云,便來看看。”
元老將清潭之事說了:“……煩請小舞神女看一看,清潭是否是司族血脈?”
那小女孩大概是個鳳族神女,點點頭,用他們鳳族獨有的血脈追蹤術,施法查看。
然后,她居然皺眉說:“他并非司族血脈!”
兩位擁護他的長老都是臉色大變,直呼怎么可能?
先皇親口所言,怎會有假?
清潭將司韶的遺體安頓好,皺眉走到小舞神女面前,問:“神女,我當真不是?”
“這里是司族的地方,你若是司族血脈,你該有很多血脈線在這附近才對。”小舞神女說。“可你的血脈線稀少,且都在遠方。”
清潭的眼睛更紅了些,隱忍著殺人的怒氣,驀然看向司朝:“二殿下,神女之言與太清符里先皇之言相悖!您覺得,是神女在撒謊,還是先皇在撒謊?”
司朝皺眉看向小舞神女:“我也不知道啊!”
“豈有此理!”那小舞神女生氣了。“本神女豈會撒謊?你們敢質疑我?”
說著,她再次施法。
這次,她直接將血脈線展現在了眾人面前:“你們看!本神女可有亂說?”
果然如她所說。
幾位元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臉納悶之色,議論紛紛。
“如果他不是司族血脈,先皇彌留之時,為何那樣說?”
“或許當時腦子糊涂了?”
“應該是夢魘。可惜我們都當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