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墨修塵的聲音才傳來,隱約多了一絲剛才話語里沒有的情緒。
溫然又叮囑了兩句,全是讓墨修塵在外照顧好自己一類的話,她是真心把他當成除哥哥外,最親的人,因此,說這些話的時候,全是發自內心的關切。
墨修塵坐在車后排,或是‘嗯’,或是答‘好’,斂去了鋒芒的眉宇間噙著淡淡柔和,看得旁邊的覃牧睜大了眼,不敢相信,那個平日冷漠如冰的男人,會有春風回暖的時候。
見他掛了電話,覃牧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修塵,H市那邊,其實你不用親自去的,藥品的事,阿鋒會處理,至于調查程佳的資料,我保證交一份完整的資料給你……”
墨修塵收起手機,瞟他一眼,才漫不經心地回道:“不用,有些事,我想自己查清楚比較好。”
覃牧撇撇嘴,疑惑地說:“這我就搞不懂了,你辛苦找了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找出你當年的救命恩人,再以身相許的嗎?如今程佳各方面都符合,你怎么又急于否定她呢?”
墨修塵深暗的眸子微變了下,再開口,嗓音染上一絲冷意:“我去H市不完全為了私事,那邊藥品一事,阿鋒未必能處理妥當,肖文卿如此迫不及待,我怎么能不成全她。”
他等了這么多年,等的就是肖文卿出手,如今,肖文卿拿G市的藥廠開刀,不難想像,她的用意。。
他眸底閃過一絲冷芒,又沉聲叮囑:“溫氏那里,你盯著一些,特別是周明富,他肯定還會有新的動作。”
覃牧點頭,“放心,不會讓溫然少一根頭發的。”
墨修塵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說:“給墨子軒找點事做,別讓他太閑。”
肖文卿讓他離開G市,他雖然如她愿的離開,但也不能不回報點什么。
覃牧嘴角勾笑,自信地回道:“這個好辦,我保證,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讓墨子軒脫不開身。”
接下來一個星期,溫然都沒有見過墨子軒。
周明富也不知忙什么,竟然沒有再找溫然麻煩,倒是周琳找過溫然一次,說請她喝咖啡,被溫然拒絕了。
溫然每天公司,醫院,家三點一線,偶爾和墨修塵通個電話,日子過得也算充實。
這天上午,溫然剛從車間回到辦公室,手機就響起。
來電,是她當初存的警局的號碼,她微微一怔,按下接聽鍵,“喂,李警官。”
“溫小姐,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車禍當日中午出現在酒店停車場的那名陌生男子找到了,只不過,找到的是尸體。”
溫然一驚,脫口問:“尸體?怎么會那樣?”
那個出現在酒店停車場的陌生男子,是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人對她爸的車動了手腳,才會出那一場車禍。
原本,他哥哥也開有車的,但周明富臨時借走了,她們一家人,才會都坐了她爸的車……
溫然清麗的臉頰上泛起一層蒼白之色,緊緊地抿了抿唇,又問:“除此外,沒有任何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