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的毛毯上,扔著溫然和墨修塵和外套。
寬敞柔軟的大床上,她衣服被高高撩起,身軀高大的男人緊壓在她身上,吻,狂熱而急迫……
“修塵,不要……”
溫然的求饒,被他無視,他發狠地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說出答案。
慌亂中,溫然反而醒悟了,剛才,是自己太過緊張,他應該并不知道,若是真的知道,以著他的性子,不會用這樣的方式逼她才對。
當他長指滑過她腹部,探進她腿間時,晶瑩的淚水,自她眼角滑落,她閉上眼睛,緊咬著唇,以沉默,抗拒他的侵犯。
墨修塵感覺到她身子的僵滯,抬眸,視線觸及她眼角的淚,動作,驀地頓住。
燈光下,她面白如玉,雙眼緊閉,唇瓣緊咬,那悲傷中透著絕望的模樣,似一把刀子狠狠地刺進他胸膛。
“然然!”
他心頭一陣陣地痛意泛濫開來,面對她的傷心絕望,他竟然狠不下心,無法繼續下去。
溫然躺在他身下的身子顫了顫,緩緩睜開眼,噙著淚意的眸晶瑩剔透得惹人心憐,她望著他炙熱而矛盾的眸子,心尖忽然一窒,感情在那一刻瘋魔一般地戰勝了理智,雙手緊緊把他抱住。
墨修塵精碩的身軀一僵,凝著她的深眸里一股浪潮涌出,下一秒,他低頭,吻住她耳垂,深情而痛楚地呢喃:“然然,不要離開我!”
溫然抱著他的手松落,淚水,肆意流淌。
“然然,不哭!”
墨修塵心疼到了極致,他最不愿看見的,就是她傷心難過,可是,他今晚卻逼得她落淚,他一遍遍地吻著她的眼睛,想要吻去她的淚,卻發現,越吻,她的淚水,就越多。
他替她整理好衣服,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緊緊地抱進懷里,一遍遍地說著:“然然,只要你不離開我,要我怎么做,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他已經有了懷疑,若非不忍她難過,他剛才會繼續下去,也許,就能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了。
可是,她的眼淚對他,就像是最尖銳的利器,他根本做不到對她用強。
溫然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聽著他一遍遍地請求,那么驕傲優秀的一個男人,他此刻對她低聲下氣,卑微如塵埃。
她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卡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
“然然,我知道,阿愷會突然改變決定,一定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告訴我的?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訴我,你曾經答應過,永遠不離開我的。”
“你不是心疼我的童年孤獨,心疼我那些沒有你陪伴的日子,說過,以后都要陪著我的嗎?”
“然然,我做不到放你離開,這些天,沒有你在身邊,我吃不下睡不著,感覺自己被全世界都遺棄了一樣,我每分每秒,都想你,時時刻刻,都想見到你……”
“修塵,你別說了。”
溫然怕自己再聽下去,真的會把什么都對他說了。
“好,我不說了,不過,你答應我,再考慮考慮,好嗎?”
墨修塵深邃的眸子緊鎖住她視線,他把她喊回來,是想留下她,而非真的要她簽字,從此之后,他們形同陌路。
面對他深情而期待的眼神,溫然收起了殘忍,情不自禁地點頭:“好!”
聞言,墨修塵眼里漾起一抹釋然的笑,開心地低頭親吻了下她額頭,又開心地把她擁進懷里,“然然,今晚留下來吧,我保證不碰你,只是想抱著你睡覺,這幾天,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說到最后,他語氣里,透著濃濃的失落。
溫錦回家時,李阿姨告訴他,溫然回了墨修塵家,溫錦有些詫異:“然然回去做什么?”
李阿姨笑著說:“墨修塵給然然打了電話,讓她回去一趟,她說,順便把她的東西帶回來。”
溫錦眸子閃了閃,“那我們不用等然然了,她回了家,肯定會吃了飯再回來的。”
他的話剛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溫錦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長指按下接聽鍵,聲音溫潤吐口:“然然!”
“哥,你回家了嗎?”
電話那頭,溫然的聲音輕柔地傳來。
溫錦眸子里泛起絲絲暖意,走出廚房,朝沙發走去:“剛到家,李阿姨告訴我,說你去拿東西,我正想著,你應該不會回來吃飯了。”
“哥,我不回去吃飯,你不用等我。”
“好,我就不等你了,你今晚回來,還是,明天回來?”
溫錦坐進沙發里,說到后面,語氣,有些許的遲疑。
“明天,我今晚,住在這里。”
溫然看了眼一旁眸光緊緊看著她的墨修塵,剛才,她一心軟,就答應了他的提議,今晚留下來。
只要他不碰她,她和他同床共枕,是沒有關系的。
“好!”
溫錦沒有問她原因,他雖然不是她親哥哥,但十幾年的相處,他對她,還是了解的。
不管她表面對墨修塵多么冷漠,她心里,對他的愛,卻是從來不曾減少半分。
通話一結束,溫然手里的手機,立即被墨修塵奪了去,他把手機放在一旁床頭桌上,把她從床上拉下來,大掌溫柔地包裹著她小手,愉快地說:“然然,我們下樓吃飯去。”
看著他眉宇間的舒朗愉悅,溫然臉上不自覺地浮起一抹笑,他開心,她也就開心:“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臉。”
剛才哭過,不洗臉,有些難受。
她剛要抽出被他抓著的手,墨修塵握著她的力度卻微微緊,嗓音低沉溫柔:“我陪著你。”
溫然想說不用,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改了口:“好!”
聞言,墨修塵嘴角的笑,迅速地點亮整張英俊的臉龐,牽著她的手,進浴室,看著她洗了臉,他拿過毛巾給她擦干。之后,又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感覺到她在身邊。
他,才能安心。
溫然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像往日一樣,十指相扣地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