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成手腳冰涼,臉上不剩半點血色。
巫蠱之事,他真的不知情,甚至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借機陷害太子。
行刺之事太大,動輒便是性命攸關,更何況之前那次的事情讓他損失慘重,他眼下連二皇子和五皇子都應對不及,怎么有心思去陷害太子,還要防備璟王隨時反噬?
可是西山之事的確是他所為。
先前蔡杰在獄中自盡之后,這件事情就成了無頭懸案,哪怕璟王和太子知道是他所為,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暗中為難。
可是現在卻突然被劉彥捅了出來。
李宣成只覺得心底亂成一團,瞬間就慌了手腳。
“父皇……”
“跪下!!”
李宣成雙膝一軟,“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元成帝猛的一拍龍椅,神色冷厲的怒喝出聲:“你這個逆子,你竟敢使計構陷太子?!”
“兒臣沒有,父皇……兒臣沒有。”
李宣成驚慌道:“兒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父皇的安危來陷害太子,更何況這奴才先是背叛太子,與人合謀構陷,如今又冤枉兒臣……”
“父皇明鑒,定是有人想要置兒臣于死地,才會借此誣陷兒臣!!”
元成帝緊緊皺眉看著李宣成。
君璟墨寒聲道:“有沒有,讓人去擒了碧青,看看劉彥是否真藏有金子就知真假。”
見元成帝面色冷凝,君璟墨面色恭敬,實則逼迫的說道:
“陛下剛才說過,視太子為親子,更會查清真相還太子一個清白,想來如今不會因為牽涉到大皇子和陛下寵妃,便不肯追查下去吧?”
元成帝臉色鐵青,狠狠看了大皇子一眼,便怒聲道:“來人,給朕將碧青帶過來,然后帶著這狗奴才,去查清楚他是否真有藏匿金子!”
安啟寧帶著人入內之后,原是想要制止璟王,可卻被璟王威勢所攝,半點不敢上前。
如今見太子身邊的小太監指認了大皇子,連忙上前領命道:
“微臣遵旨。”
安啟寧親自拎著劉彥,去了他所說的地方找尋“物證”,而蕙貴妃那邊,則是魏卓帶人去擒拿碧青。
禁軍的人闖入之時,蕙貴妃整個人大怒,更不肯讓人帶走碧青,口口聲聲要見陛下,最后還是魏卓讓人強行將蕙貴妃隔離開來,才將碧青帶走。
碧青被帶回去時,整個人被嚇得發抖,卻不肯承認曾給過劉彥東西。
直到后來當場受刑,受不住痛苦,這才招供了出來。
“奴婢,奴婢的確奉貴妃娘娘的命令,將東西給了劉彥,讓他找機會陷害太子詛咒陛下,貴妃娘娘說,只有除了太子,才能讓大皇子有機會更進一步,得到儲君之位…”
元成帝頓時臉色森寒。
帳外傳來稟告之聲:“臣安啟寧,求見陛下。”
“進來。”
安啟寧拎著劉彥入內之后,便將一個盒子放在了身旁,打開后,里頭便是整整齊齊的金元寶。
“陛下,臣方才帶人去了劉彥所說的地方,挖出了這箱金子,上面都刻著宮中銀印,乃是官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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