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敢跟姜慶平鬧,可面對姜老夫人時,卻是半點都不敢鬧騰。
“母親…”
“行了,好生顧著你自己的身份,別叫人笑話。”
姜老夫人冷眼看了李氏一眼,就扭頭對著身邊人說道:“陳嬤嬤,讓人將李云姝送回沉香閣,去尋周大夫來替她看看,還有,讓府里的下人都給我閉緊了嘴。”
“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在外面胡言亂語,別怪我讓人撕了他的嘴!”
“奴婢遵命。”
陳嬤嬤連忙應聲應了一聲,就喚了人過來。
李氏見姜老夫人生氣,臉色不由更白了一些。
她當初嫁入姜家的時候,姜老夫人就瞧不上她,若非姜慶平堅持,她是絕不會讓她入了姜家大門,這些年李氏面對姜老夫人時,總低了半頭。
姜老夫人一動怒,李氏就不敢再鬧,
她連忙拉過姜廷玉的手不敢再放肆,見那些下人過來,只能上前招呼著人和陳嬤嬤一起,把李云姝抬去了后院。
等安頓好李云姝,又請了大夫過來之后。
姜老夫人才沉聲問起了圍場的事情,等姜慶平將那些禁軍的話轉述了一次之后,姜老夫人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李氏縮在一旁有些發抖,姜廷玉也是失了膽子靠在李氏身旁。
姜老夫人卻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等著房中的大夫出來。
那周大夫是常來姜家的人,替李云姝看了一下之后,就搖搖頭走了出來。
“周大夫,姝兒她怎么樣了?”
李氏見人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那大夫搖搖頭。
姜老夫人沉聲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周大夫還請直說。”
那大夫瞧了李氏一眼,才嘆氣說道:“表小姐這傷勢實在太重了,不僅傷了皮肉,就連筋骨也一并傷了,這么重的傷勢,她能不能熬得過去還不一定,就算真能熬過去,從今往后,怕也再下不了床了。”
“你說什么?!”
李氏頓時瞪大了眼,一把抓住那大夫的手嘶聲道:“怎么可能,不就是打了幾下嗎?怎么會這樣?!”
怎么就…
怎么就廢了?!
那大夫嚇了一跳,胳膊上被掐的生疼,連忙皺緊了眉心說道:
“這可不只是打了幾下而已,如果老夫沒瞧錯的話,表小姐身上這傷可是軍棍落下的,那豈是尋常傷勢能比的?那軍中棍棒本就厲害,普通壯年男子也受不住,更何況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那下手之人沒有留情,不僅傷了表小姐的皮肉,還直接打斷了她的脊骨和腿骨。”
“這腿骨斷了,老夫還能竭力想辦法醫治一下,可是傷了脊骨,便等于是毀了房屋的梁柱,這房子無脊難立,更別說是人了,表小姐以后別說是下地走路了,怕是想要坐起來都難。”
換句話說,李云姝就算活下來,也只能一輩子癱在床上,再也起不來。
周大夫說完后低聲道:“老夫只能盡力醫治外傷,別的,老夫實在無能為力。”
李氏臉色扭曲,紅著眼嘶聲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她的姝兒…
她的姝兒!!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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