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言語中帶著篤定。
“他對李清澤生出算計之心,甚至準備讓他當替死鬼的時間應該不長,所以他手中有兩張這種面具已經是極其不易,想要再多根本就不可能。”
兩張面具,他今日為了逃出詔獄數用掉。
一張給了李清澤,如今在她手中。
另外一張戴在李廣延自己臉上,已經成了李清澤的模樣。
李廣延之前雖然一直低調,可是皇后和五皇子那邊不是那么好蒙騙的,更何況還有一個七皇子日/日在他身邊晃蕩,他想要背著所有人去擄掠太多女子制作人面,幾乎不可能。
也就是說,他手中不大可能還有更多的面具。
他就算逃過去,很大可能要么是繼續用李清澤的模樣逃避搜索,要么就只能用他自己原本的模樣,去做尋常的易容改面,意圖蒙混出京。
姜云卿沉聲道:“立刻去告訴城中暗衛,守住京中四門,還有京郊各條官道,但凡有形跡可疑的老者,貧戶,病人已經喪葬之人出京,仔細排查。”
“還有,留意所有與李廣延、李清澤二人有關之人。”
“李廣延用李清澤的身份金蟬脫殼,恐怕是篤定周錄不敢回宮稟報,而城中不敢有人大肆搜索,說不定會借用李清澤身份逃脫,讓人盯緊了容家和七皇子府那邊,說不得會有意外收獲。”
徽羽連忙點點頭道:“奴婢知道。”
自從李廣延的事情出了之后,他們身邊時時都有暗衛跟隨,更有孟少寧的人遠遠綴著,只是尋常不會露面被外人瞧見罷了。
此時姜云卿吩咐完后,徽羽便朝著暗處打了個手勢,那邊果然有人現身快步走了過來,而徽羽將姜云卿吩咐的事情數交代了下去之后。
那人便神情一凜,低聲應了一聲之后就快速轉身離去,片刻后就沒入了人群之中,消失無蹤。
等到那人離開之后,徽羽才轉頭看著姜云卿將那張從李清澤臉上扒下來的面具包在帕子里后,直接放進了袖籠里。
她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小姐,您方才對七皇子施針”
別人看不出來,可是徽羽卻是看的明白,之前姜云卿對李清澤施針的時候,雖然讓他立時清醒過來,可是她用的針卻不是尋常救治人時的針,而是之前曾經讓她浸過毒的。
而那毒是什么,徽羽最是清楚不過。
姜云卿說道:“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見徽羽面露擔憂,她說道:“放心吧,我封住了他的天柱穴和四神聰,一個時辰內那毒不會發作,而這一個時辰足夠他和周錄入宮,如果宮中一切順利,他出不了事。”
徽羽張了張嘴。
那若是宮中不順利呢?
她到底沒有問出來。
姜云卿行事自有章程,想來對李清澤更是。
徽羽跟在姜云卿身邊,低聲道:“小姐,您覺得三皇子會去什么地方?”
姜云卿聞言沉默下來,她想了想李廣延出了詔獄之后可能會去的地方,卻發現半晌之后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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