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停下來的大雪突然又飄了起來,一片片的落在窗外掛著的荷花燈上,燈下的穗子被吹的來回晃動不斷,發出輕輕的“吱呀”聲。
房中隱隱約約的聲音傳出來,讓得穗兒臉頰微紅。
她安靜的朝著火爐前湊了湊,對著徽羽說道:“徽羽,快過年了。”
“是啊,快過年了。”
她從暗谷中出來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從最初的不情愿,到現在的心甘情愿,好像只是一瞬間的時間。
穗兒伸手從火爐里掏出來兩個烤紅薯,手忙腳亂的拍掉上面的灰,遞了一個給徽羽說道:“我準備年后跟小姐說,跟著周叔他們去南邊。”
徽羽正在剝紅薯皮,聞言一怔:“你要走?”
穗兒笑得嘴角彎彎:“小姐身邊有你呀,還有衛嬤嬤和熙春,好像就我最沒用處,我想去南邊歷練兩年,等我回來的時候,便能替小姐辦事了。”
徽羽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那葉三呢?”
穗兒手中頓了一下,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將手中的紅薯掰成了兩半,然后咬著里面軟糯糯的紅薯肉,仿佛不在意的說道:“他是王爺身邊近衛,葉家也并非小門小戶,他爹娘會給他找一門好親事的。”
“穗兒”
徽羽開口想要說道。
穗兒要突然打斷了她,笑瞇瞇的說道:“好啦,這事兒我還沒跟小姐說呢,能不能成行誰能知道,你就別瞎操心了,趕緊吃你的紅薯,再不吃就涼了。”
她啃了一口紅薯,笑得眼兒彎彎。
“真甜。”
徽羽坐在一旁,見著她跟只松鼠似的,嘴里吃著東西,笑瞇瞇一臉滿足的模樣,便也歇了勸她的意思,只是低頭咬了一口手里黃燦燦的紅薯,感嘆了聲:
是挺甜的
元成帝下旨處死三皇子,卻被其越獄逃跑,七皇子被其重傷并且下毒的事情震驚了朝中所有人。
元成帝大怒,命人通緝,京中開始大肆搜捕三皇子下落,所有城門緊閉,進出皆是有人查探,就連官道上也是處處都可見巡查之人。
京中那些與李廣延有關系的地方更是被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先前李廣延所有的那些產業也被一一查封,可是李廣延卻是如同消失了一樣,哪怕京中之人掘地三尺,也依舊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一天,兩天
三天,五天
隨著時間過去,元成帝的怒氣便是越積越高,而后來刑部、都察院所查到的那些與三皇子有關的事情更是震驚朝野,讓得元成帝大怒不已。
元成帝尋不到三皇子,便直接下旨處決了三皇子府中留下的所有人,而朝中但凡與他有關之人,更是人人遭殃。
輕則被降職冷淡,重則被去了官位發配,一時間朝中所有人都是心驚膽顫,對于三皇子避之惟恐不及,生怕與他有關之事牽扯己身。
反倒是往日里與三皇子最是親密的七皇子,卻是因為被三皇子所傷因禍得福,不僅沒有被牽連進三皇子的事情當中,反倒是只得了個禁足在府中修養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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