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有了決定之后,就安心留在池家的酒樓里。
她不曾主動去找池家幾人,每日烹茶看書,十分自在,倒是池和池溪,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對于她的過去,還有大燕的事情十分感興趣,所以幾乎每日都會來尋姜云卿。
姜云卿本就博學,對于很多事情更是都有涉獵,而且她兩世的經歷讓她身上沉淀下來的氣質極為攝人。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隨口閑談時,都足以讓人不敢小瞧,而且她閱歷豐富,無論池兩人說起什么,她都能接上話不說,甚至還能舉一反三,說出自己見解,讓得池兩人聽得目眩神迷。
池郁原本是對她滿心防備,甚至不信,更懷疑她接近池家別有所圖,所以每次池他們和姜云卿相處時,他都會守在一旁,免得姜云卿哄騙了自己兩個弟弟。
可就是因為他時時在旁,所以更能體會到姜云卿的不同。
短短幾天時間,池郁就從最初的防備,到后來的警惕,再到不自覺的被姜云卿的才華所吸引。
特別是在姜云卿輕描淡寫的解決了兩撥跟蹤池他們前來安和的探子,讓他們照著她心意,傳回她想要傳回去的消息,替池郁遮掩了行蹤,誤導了皇城之人,甚至借著機會坑害了那些人身后的主子一把之后,池郁對于姜云卿的本事就再無懷疑。
池郁本就不是什么甘愿平庸之輩,之前也只是逼不得已才留在邊城自保。
如今姜云卿給了他能夠回去重新掌權,為至親報仇的希望之后,他對待姜云卿時再無半點怠慢,甚至一口一個“先生”,叫的比池兩人還要勤快。
姜云卿給足了魚餌,讓得池郁對她求賢若渴。
而池郁那邊在察覺到姜云卿的能耐之后,對于她身份的打探就更加急切,在他的催促之下,池家在大燕的探子進了言郡王府所在的陽城。
言郡王府這段時間一直行事謹慎,哪怕陽城離京城有些距離,君墨更未曾派人為難過他們,甚至還因為之前言郡王入京替姜云卿送嫁之事,對言郡王府多有照顧,可是大長公主和言郡王依舊是過的提心吊膽。
哪怕外間已經草長鶯飛,一片春光大好,言郡王府依舊安靜,不像往年早已經設宴聚會。
他們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招了君墨的眼。
“母親,你說王到底有什么打算?”
言郡王坐在大長公主旁邊,臉上滿滿都是憂愁之色。
“他圈禁了太子,讓陛下‘重傷’不能理政,如今朝政大權盡在他一人之手,他卻又不登基,只守著攝政王的位置,你說他到底想干什么?”
言郡王雖然不姓李,可無奈自己的母親是如今皇室最年長的李姓長輩。
頂著一個大長公主的名號,他們言郡王府就和皇室脫不了干系。
君墨之前對待太子和元成帝,還有那些個朝臣的手段太過狠厲,言郡王可是親眼瞧見過那幾乎被鮮血染紅的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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