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公主魏寰在赤邯朝中一向強勢,又因為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原因極得赤邯皇帝圣寵。
賢妃雖然知道她就在公主府里,卻不敢跟魏寰硬碰硬來搶人,怕招惹了魏寰之后自己收不住場子,所以就干脆纏上了林安堂,想要借著林安堂和盛家逼)她就范?
姜云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個賢妃到底是自作聰明,還是真蠢了。
她要真跟林安堂和盛家有關系,還輪得到她來出面,怕是早就有人找盛家麻煩了。
豐安聽到她嘴里那聲輕笑,忍不住低聲道:“江公子,盛小公子不許掌柜的拿這件事來煩您,所以掌柜的不敢跟您說,如今您既然知道了,那您……”
那您肯不肯幫忙去一趟宮中?
豐安的話在姜云卿的目光下有些說不出來,最后一句到底噎在了喉嚨里,臉上莫名的羞恥。
姜云卿和林安堂有沒有關系,他最是清楚。
姜云卿對林安堂來說,不過就是個顧客。
當初她見到林安堂出事,肯出手救了那對母子,替林安堂和盛家挽回聲譽,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人家沒有要求半分回報,所買的藥材和金針也都是付足了銀兩的。
如今他們憑什么讓人家來替他們入宮看診?
那賢妃娘娘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她膝下皇子的病癥多少人看過,根本就救不回來,又有多少大夫因為說了實掉了腦袋的。
姜云卿要是真去看診,治不好小皇子,萬一賢妃娘娘遷怒她怎么辦?
姜云卿瞧著她還什么都沒說,豐安腦袋都快埋進口里去了,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的模樣,心里那點不愉便散了個干凈。
“宮里我是不去的,要去也不是去見賢妃。”
“賢妃的事你們也不用多管,回頭告訴婁掌柜,讓他照著盛錦煊的話去回就行了。”
豐安抬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姜云卿。
姜云卿淡聲道:“我和林安堂是什么關系,賢妃也只不過是猜測而已,只要你們直接告訴她我們之間的況,她不可能憑著一點猜測便將你們如何。”
“更何況我如今住在南陽公主府是事實,賢妃如果真的糾纏你們想要找人,讓婁掌柜直接跟她說,讓她去公主府里找我,除此之外,不管她說什么,你們只需要說不知道,不是就行。”
豐安訥訥道:“那賢妃娘娘不會怪罪嗎?”
姜云卿揚揚唇:“不會的,林安堂說到底是盛家的產業,盛錦煊既然說過讓你們回絕,那盛家自然就會護著你們。”
“賢妃再厲害她只是一個宮妃,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她也不會輕易得罪了盛家的人。”
豐安聽著姜云卿這般篤定的話,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
賢妃要真會隨便動林安堂,就不會只是讓人三天兩頭的前來糾纏,而是直接找他們麻煩了。
外間有人撩開簾子,端著茶水進來。
“江公子請喝茶。”
姜云卿端著茶杯時,聽到這聲音有些詫異,抬頭看著送茶之人時,驚訝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