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點點頭,表示知道。
魏寰看著她:“怎么樣,奪權的事情馬上就要開始了,緊張嗎?”
姜云卿見她戲謔模樣,不由淺笑出聲:“有什么好緊張的,姑姑不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魏寰聽著她的話笑起來:“也是,你經歷過的場面也不少,怎會緊張害怕,本宮喜歡的就是你這性子。”
“云卿,相信本宮,只要你我聯手,本宮定會將赤邯交到你手上,誰也休想阻攔!”
姜云卿從未懷疑過魏寰的本事,更未懷疑過她的野心。
她或許對她沒有太多的信任,也不敢全部交付自己,對她留有防備,可是這卻不妨礙她欣賞魏寰的能力。
一個女子,享受過最尊貴的榮寵,又曾跌進谷底深淵。
她嫁過人,沒了孩子,被夫君拋棄,被皇室驅逐,母妃慘死,母族盡滅……
她經歷過世間所有的苦難,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就已經死了,可她卻生生的熬了過來,不僅沒有讓自己茍延殘喘,反而還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落魄再無起復的時候,從那無底深淵一步一步的爬了出來。
她親手殺掉了拋棄她的丈夫,毀了夫家,掌了朝權,成了如今風光無限的南陽公主。
這世間本就對女子嚴苛,想要安穩活著就已是艱難。
一個女人能活到如魏寰這種份上,這世間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說出她沒有能力的話來。
入了宮后,魏寰就直接去了早朝的地方,而她身邊的丫環司棋則是留了下來,引著姜云卿和徽羽朝著晨陽宮走去。
比起那個喜怒顏于表面,甚至一眼就能看穿心思的司琴來說,這個司棋無疑要更加穩重的多。
她長相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身量嬌小,穿著一襲碧青色的衣裙,對著姜云卿時十分恭敬,卻并不竭力討好,反而保持著一種讓人舒服的距離。
“晨陽宮是晨妃娘娘當初的住處,這里距離陛下的宿陽宮不遠。”
“從這里往西過了三道門就是御花園,御花園東南側便是后宮其他嬪妃的住處,從晨陽宮往東一直出了南道門便是早朝的臨正殿,而往南則是御湖,御湖外有一條小道,繞出去便是南宮門,走那里能直接出宮。”
司棋低聲介紹著。
姜云卿略顯詫異的看了司棋一眼,她說的這些,可不像是僅僅只是在跟她說著晨陽宮的位置,反倒像是在跟她說著這宮里的地勢。
司棋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恭敬道:“公主說了,她雖然已經安排妥當,但是這宮中鬼魅頭發多,誰也不能保證毫無危險,如果有什么萬一的話,小姐記得宮中地勢,想來也能有能力逃脫。”
說完她將一枚令牌交給了姜云卿。
“這是公主的身份令牌,小姐有了這個,能直接出入皇宮,也能調動皇城護衛軍。”
姜云卿看著那牌子露出詫異之色:“這是姑姑讓你交給我的?”
司棋點點頭。
“她就不怕我拿著這牌子干了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