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放下那點心,又打開了旁邊的小盅,湊近聞了聞之后,瞬間便發現那里面燉著的也是壯陽的補湯。
這些東西對人體無害,甚至在某一方面來說,還能滋補身子,調養益氣。
可是無論是再好的東西,也得適量才行。
如果每天的飲食里面都摻雜著這些東西,日日進補,別說是像君墨這般本就是習武血氣遠比常人要更加旺盛的人,就是尋常男人,怕也是會內火燥熱,迷上床笫之事。
而于女子來說,卻是能調節陰虛,讓女子更加容易受孕。
“她居然在膳食里做手腳!”
姜云卿丟掉了手里的湯勺,“砰”的一聲落在那瓷盅里面,臉上有些不大好看。
她只防著魏寰害她,卻未曾留意過這些湯膳,只因為她并非日日都和君墨一起用膳,就算一起之時,這些東西無毒無害還有滋補的效果,所以她也未曾防備,可卻沒想到魏寰會在這里頭動手腳。
君墨說道:“魏寰好像是真的很在意你的子嗣,她是想借孩子將你留在赤邯?”
姜云卿緊緊皺眉,沉聲道:“不像。”
“我在她眼里,連曾經心愛的男人,在意的親人都能舍棄,又怎么會因一個孩子困縛住手腳。”
她在魏寰面前表現的對赤邯皇位的勢在必得,還有對大燕的舍棄。
說好聽點,是她懂得選擇對自己最好的。
說不好聽點,那就是為人涼薄。
孟家和君墨于她來說,是至親摯愛,尋常女人誰能舍棄?可她能舍得下大燕的一切,又怎么可能舍不下一個被謀算而來的孩子?
姜云卿眉峰緊擰著說道:
“而且魏寰這人做事目的明確,她早在我來赤邯之前,就已經看準了皇位,就算沒有我,她怕是也會對睿明帝下手。”
“她知道我性情,就算真算計我留下了孩子,也只會與我交惡,可她依舊這么做,除非……”
除非魏寰要她的孩子,是有別的用途。
姜云卿眼底陰云積聚,手心盡我起來。
她想起她來赤邯之后遇到的事情,從最初見到魏寰開始,她便以女帝之位誘她留下,如今更是怕她離開,姜云卿隱隱覺得,魏寰想要她盡快懷上子嗣,應該是和她之前所說過的,想要讓她所做的那件事情有關。
那拓跋氏的滅族,晨妃的死,拓跋安的逝世,還有魏寰那個早夭的孩子……
姜云卿伸手拉著君墨說道:“看來我們真的要盡快離開了。”
她和君墨這段時間歡好之時從未曾做過措施,原本就沒想著防備什么,如今卻再加上魏寰放的這些東西。
姜云卿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魏寰給她的感覺有些危險。
姜云卿拉著君墨說道:“我總覺得魏寰有些不對勁,等將睿明帝送出皇宮之后,咱們就離開。”
君墨目光微沉,他也察覺到了魏寰有些奇怪,不愿意讓姜云卿繼續留下來冒險。
更何況身邊有一個人時時覬覦他和姜云卿的子嗣,甚至有其他的打算,也讓他隱隱生出殺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