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低頭親了下姜云卿的臉頰:“我何時坑他了?”
“我可是跟他說的清清楚楚,李廣延已經不在隴城了,是他自己非要過去,跟我有什么關系。”
姜云卿睨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拿那個承諾誘惑他,他能有膽子跟你賭?”
暗谷的事情別以為她不知道,那七衛對君墨可向來膽兒小的很。
就像是葉三。
讓他跟君墨去對賭,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
不是怕得罪了君墨,而是輸了之后下場賊慘,吃過幾次虧后,誰還敢?
君墨見著姜云卿的模樣笑出聲來,伸手順著她的發梢,低頭在她眼角輕啄了一下,然后壓著笑說道:“那可不怪我,誰叫他自己貪心,掉坑里也是他自己找來的。”
“畢竟……”
“我是勸過他的,不是嗎?”
姜云卿被他的話逗笑,想著余鶴那邊會有的反應,就直接笑彎了眉眼。
那倒霉孩子,跟著君墨這么多年,還跟他斗,簡直是自己找罪。
余鶴是第三天才回來的,回來時整個人蔫蔫的,看著喪氣的很。
他那天晚上跟君墨分開之后,就連夜就帶著人趕去了隴城。
因為惦記著君墨之前的提醒,怕李廣延真準備了什么后手,自己貿然前去會一腳踩進坑里,所以余鶴并沒有直接帶著人就去那個青柳巷的醉嫣樓。
他先是暗中打探清楚了附近的地形,讓暗衛守著那醉嫣樓后,然后又借著皇室追捕要犯的名義,見了隴城官府那邊的人,直接讓人幫著布防,假借著官府的名義將附近的百姓撤走了之后,又讓人將清流巷附近全部圍了起來。
當時青柳巷附近被守的密不透風,讓那里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余鶴見著這般情況之下,不可能有人跑得掉,這才放松下來,假借著石康等人的名義,去了醉嫣樓找到了那酒坊的掌柜的。
那個掌柜的本是南梁的密探,余鶴跟他對了暗號之后,那人便對他很是熱情,直接就帶著他們去見了“李廣延”。
當時聽那掌柜的說,李廣延還留在隴城的時候,余鶴還高興的不得了,想著他跟君墨打的賭算是贏了,回去之后便能要主子一個承諾,能好生跟葉三他們炫耀一波。
可誰曾想到那掌柜的帶著他去了不遠處的一處僻靜小院之后,他們卻是直接中了埋伏,后來好不容易弄死了那些藏在院子里的殺手,抓住了一個人逼問李廣延的下落,結果沒想到那人身上居然綁了黑火,而那小院里也早就埋了引線,整個地下都是個黑火窯子。
余鶴才逼問了不過兩句話,那人便直接點燃了黑火。
不僅將自己炸的不成人形,連帶著院子里的引線也被點燃。
要不是余鶴心里一直記著君墨的話,心中存著那么點防備,要不是他之前先讓官府疏散了那附近的人,要不是他當時察覺不對轉身就跑,怕是那些黑火直接能將他送上了天。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