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退而求其次,他姐姐也該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不必看任何人眼色,不必對任何人委曲求全。
只要她想要,便定然會有,誰也不能攔著她做她想做的事情,能夠真正的恣意而活。
姜錦炎摸了摸胸前的冊子,眼底神色暗了暗,對著余弦說道:“走吧,回府,等回去之后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余弦聽到姜錦炎的話,臉色微微一變,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姜小姐已經確定要離開了?”
姜錦炎輕“恩”了一聲:“后日去行宮之時。”
“那南陽公主那里……”
余弦臉色微變:“她若是走了,南陽公主會不會遷怒我們?”
姜錦炎聞言看著余弦,神情安安靜靜的,卻看的余弦頭皮發麻:“公子……”
“余弦。”
姜錦炎說道:“你跟著我多久了?”
余弦微怔:“大半年了……”
姜錦炎看著他:“是啊,大半年了,這段時間你一直與我在一起,幾乎寸步不離,我的心思你應該很清楚,而且你也該知道,姐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別說姐姐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從最開始便替盛家討要了保命圣旨,甚至主動退出去,讓盛家直接跟魏寰合作,將她自己摒棄在外,斬斷了所有能被魏寰遷怒的理由。”
“就算是沒有這些,姐姐有難,我也會盡全力去幫她,這是我欠她的。”
“你若怕受我牽累,等回去后我便將你調去中州,讓你接管族內在中州的生意,往后不必跟在我身旁,到時候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你也能提前避開,至少保命無虞。”
姜錦炎看著余弦時,目光有些冷淡,那里頭的疏離神色是從未有過的。
余弦心中一驚,臉色瞬間發白:“公子,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
他想要辯解幾句,想要說他沒有害怕被姜云卿牽連,他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可是對上姜錦炎的目光之后,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后,余弦低著頭說道:“公子,是我錯了,求公子別趕我走。”
姜錦炎對著余弦神色緩和了些:“余弦,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我雖然名義上是主仆,可是我從未將你當過仆人。”
“我永遠都記著在中州時的日子,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日,更不可能進得了盛家,所以我不會忘了你對我的恩義。”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姐姐對我來說,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哪怕為了她豁出命去我也愿意,可是我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祖父待我很好,盛家更是我另外一個家,我不會拿著祖父的心血和盛家所有人的安危去冒險,姐姐她也不會讓我去的,你明白嗎?”
余弦聽著姜錦炎的話,眼睛微微泛紅。
其實當初他之所以讓姜錦炎入盛家,不過是為了保全他自己性命罷了,否則盛家小公子死在他眼前,他回來盛家之后無法跟主家交代,到時候也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