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王印璽可是赤邯軍中虎符,能夠調動三軍。
若是讓魏寰知曉那東西是他親手送到姜云卿前,哪怕他辯解說他不想給姜云卿,說他是被人打暈了,可事實就是東西是在他手中被人奪了去的。
以魏寰的狠辣,她決計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他的命。
安喜心中閃過無數念頭,面上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他連忙跪下急聲說道:“陛下恕罪,公主恕罪,奴才絕不敢對公主有任何不滿,只是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才走神了,還請公主饒了奴才。”
魏寰皺眉看著安喜,總覺得他和睿明帝怪怪的。
只是看著安喜跪在地上臉色慘白,有些害怕,而睿明帝卻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魏寰只歸咎于睿明帝還在記恨安喜出賣他的事,所以故意為難他,想要讓安喜吃罪她跟前出言責罰替他出氣。
魏寰沒放在心上,只是說道: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別動不動就跪來跪去的。”
“既然沒事了,就過來宣旨。”
安喜連忙磕頭道:“諾。”
安喜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睿明帝旁時,隱約還能聽到睿明帝口中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聲。
他眼中滿是沉之色,心中更是怨恨至極。
恨睿明帝拿主仆之來誆騙他,更恨他之前的算計。
其實最恨的,莫過于他自己。
明明已經背叛了主子,明明已經做了那出賣之事,為什么到了關鍵時刻居然會那般糊涂,被睿明帝幾句感念過去“主仆誼”的話就迷昏了頭,竟然答應下來替他做事,甚至還以為他會放過他。
他跟了睿明帝四十年。
四十年!
他明明早已經看透了睿明帝絕不是什么心寬廣之人,明明早該知道,睿明帝當年對親生子女都能下的了狠心,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他這般背叛他的人。
可是他竟然還會心存希冀,被他話中那些美好未來所引,替他去給姜云卿“傳信”!
安喜心中又悔又惱,幾乎泣血。
可是他臉上卻絲毫都不敢露出半點異色,假裝完全沒有看到睿明帝臉上的嘲諷,拿著那封詔書,將其打開之后,對著下面諸位朝臣說道:
“陛下有旨。”
內所有朝臣都跪了下來,包括那穿著朝服的“元安郡主”,還有剛才一直坐在一旁的南陽公主,整個內只有睿明帝坐著,安喜站著。
安喜看著黑壓壓的朝臣,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雜思,對著下方諸人沉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謹遵先祖大行皇帝之遺命,固守江山三十余載。”
“今朕年事已邁,無力朝政,朕膝下長女南陽公主魏寰,人品貴重,天資穎慧,孝順恭謙,宜承繼大統,屬以倫序,入奉宗祧。今朕傳位于長女魏寰,屬其朝政,克承朕命。”
“朕之五子衡王之女元安郡主云卿,天資粹美,敏慧仁孝,封為皇太女。”
“以此旨意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欽此!”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