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衾,死同穴。
生死都要在一起。
君墨舍不得離開姜云卿,黃泉九霄,他都不會放手。
姜云卿一直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身上像是散了架似的,酸困的厲害。
她動了動胳膊想要起身,剛一動就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著。
姜云卿側過頭去,就見到靠在床邊閉著眼睡著的君墨,他將頭靠在臂彎里,而一只手則是緊緊握著她的手。
哪怕睡著的時候,君墨眉心依舊是微微攏起,像是在憂心什么。
姜云卿看了眼四周,就認出來這是她之前待過的那間屋子。
她靠在床上想了一會兒,才回憶起昏迷過去之前的那些事情,還有左子月拿銀針刺入胎記時那瞬間如同猛浪襲擊而來,將她淹沒的疼痛。
哪怕已經過去了許久,可是姜云卿想起來時,依舊還能感覺到那股子讓人窒息的刺痛。
姜云卿皺眉低頭去看自己小臂上的胎記,卻不想手中動了一下,瞬間便驚醒了君墨。
君墨猛的睜開眼,那雙鳳眼之中瞬間布滿了凌厲之色,身上更是煞氣狂涌出來,那眼中的黑暗仿佛要將人吞噬。
“墨。”姜云卿低喚了一聲。
君墨聽到她滿是沙啞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
他連忙朝著床上看去,就見到睜著眼正看著他的姜云卿。
君墨眼底劃過抹驚喜之色,身上氣勢瞬間收斂,連帶著原本滿是冷厲的眉眼也柔和了下來,忙起身抓著她的手急聲道:“卿卿,你醒了?”
他扭頭大聲道:
“徽羽!云卿醒了,去叫左子月過來。”
姜云卿他們已經在太守府里待了兩日,而原本守在賓月樓那邊的徽羽當天晚上就過來了。
“徽羽怎么也來了?”
姜云卿聲音沙啞的厲害,她想要問君墨徽羽怎么沒留在賓月樓,也來了太守府,可是開口后喉間便疼的厲害。
像是干涸了許久似的,一說話時嗓子便刺疼。
姜云卿眉心皺起,撐著床邊上想要起身。
君墨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她起來,讓她靠在床頭上后,這才快速走到一旁的茶爐上,提著一直溫著的茶壺倒了杯熱水端回來后,這才攬著姜云卿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端著茶杯喂她水喝。
姜云卿只覺得喉間火辣辣的,干澀的厲害。
當唇間碰到溫水時就如同干涸許久的魚兒似的,就那般就著君墨的手喝了些熱水之后,那剛才如同沙石磨礪的嗓子這才舒服了一些。
君墨替她擦了擦嘴邊的水漬:“還要嗎?”
“不要了。”
姜云卿搖搖頭,有些乏累的靠在君墨身前,低聲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兩夜。”
君墨眼下有些青色,聞言低聲道:“離我們進太守府,今天已經是第三日了。”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