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臣知道您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
“赤邯說到底也是您半個娘家,而且當初朝中之事也是您一手操持,如今陛下弒殺先帝,謀害皇子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的,計敏德又趁火打劫。”
“殿下難道愿意看著赤邯皇權就此易主,毀了您當初的一番心血嗎?”
“還望殿下能夠看在赤邯那數萬萬百姓的份上,幫赤邯一回。”
“殿下也不忍見赤邯分崩離析,百姓受苦對嗎?”
姜云卿聽著齊文海的話直接冷嘲道:
“你可別拿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來壓我,更別拿你們赤邯的那一套來讓我退讓。”
“我身上是留著赤邯皇室的血不錯,可論真起來,赤邯姓魏的那些人里頭,誰不是跟皇室沾親帶故的。”
“要真因著血脈就該去替赤邯出生入死,怎不見齊丞相去找他們?”
齊文海語塞,“殿下……”
姜云卿換了個姿勢,直接靠坐在椅子上:“再說,魏寰逼死了她父皇睿明帝,又接連弄死了她幾個哥哥弟弟也算不得什么謠言,當日行宮里的事兒齊丞相也該在吧?”
“難道你不清楚睿明帝是怎么死的,還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自盡?”
“至于你說的朝政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姜云卿的話說的毫不客氣。
“當初為著讓魏寰上位,的確是插手了一、二,可那時我以為她是我姑姑,我自然愿意傾盡全力的幫她。”
“如今她都想要取我的命了,你還拿著往日的事情說是,怎么著,難不成因為我幫著魏寰出手整治了一下幾個朝臣,你們赤邯便還賴上我了。”
姜云卿一旦說話不想留情面時,那嘴巴能毒的讓人難堪至極。
“你拿著大義來逼我,讓我處處照應你們,不做就是我不夠仁慈,不夠大量?”
齊文海被她說的臉上顏色變化不斷,青了白,白了紫的。
齊文海咬牙道:“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姜云卿看著他,“你來此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我手中的焚月令,想要讓我將東西交還給魏寰之后,讓她名正言順的能夠持令打壓那些議論她之人。”
“可是齊丞相怕不是忘了當初安俞關內我說過的話。”
“我記得我當時跟你還有魏寰說的很清楚,這焚月令我不會動用,但是必須在我手中留上一年,一年之后等我順利產子,不必再忌憚魏寰以手段傷害我們母子時,我就會將其完璧歸趙交還給赤邯。”
“而這一年里,赤邯不得進犯大燕,不得尋釁于我。”
姜云卿聲音格外的冷漠。
“人無信不立。”
“我記得你們當時答應的好好的,怎么著,這還不到兩個月時間就反悔了?”
“魏寰若真記得我是她侄女,而你如果當真將我當成你們赤邯的儲君,那禮單之上你就不該算計我。”
“借著著個皇太女的身份,拿著赤邯那些無辜百姓的性命就想要壓著我將焚月令給你,讓你帶回去給一個跟我有仇,甚至險些弄死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