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指責冼灃航和太后暗中有私,太后穢亂宮闈有什么區別?
這顯王怕不是瘋了。
他這么說皇后,就不怕污了自己?
冼灃航頓時怒聲道:“王爺,皇后娘娘是你生母,你怎么能隨便污她清名……”
“哦?本王何曾污她?”
孟少寧一副詫異模樣,“先前皇后在宮中時,不就時常召見冼大人,而冼大人對六弟也是親自教導猶如父子。”
“皇后曾與本王說過,她和冼大人乃是兒時玩伴,總比旁人多了那么一些情誼,所以對冼大人格外另眼相看。”
“剛才冼大人明知道母后是去太廟替父皇祈福,卻要本王接回太后,不就是怕她在太廟之中太過冷清吧,既然如此,本王將冼大人送去太廟不是挺好的。”
“既能全了冼大人少時情誼,又能讓皇后娘娘有個伴。”
孟少寧說完之后,直接揮揮手:
“伏猛,讓人送冼大人去太廟。”
冼灃航聽著孟少寧的話不像是說假的,豁然起身,之前強壓著的驚懼和害怕,還有怨怒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怒聲道:“慕容堃,你這是挾私報復!”
孟少寧揚唇輕笑出聲:“怎么能說報復呢,這不是冼大人自己求來的嗎?”
冼灃航聽著孟少寧這話,眼看著幾個黑衣侍衛靠近,頓時急聲道:“慕容堃,我乃是陛下親封的輔政大臣,是皇庭長老,你沒權利這么對我!”
孟少寧詫異:“輔政大臣?咱們宗蜀什么時候也興這一套了,冼大人可有圣旨拿來讓本王瞧瞧?”
“你!”
冼灃航臉色漲紅,他的確是被宗蜀的老皇帝封了輔政大臣,可是當時老皇帝都快死了,連太子都來不及立下,哪來的什么圣旨?
孟少寧見狀失笑:“冼大人這是沒有圣旨了?”
冼灃航怒聲道:“是陛下口諭,萬公公可以作證。”
“可是萬公公前幾日就告病離宮了,就連父皇也病逝的匆忙,沒有圣旨,口說無憑吶冼大人。”孟少寧帶著戲弄的笑容。
冼灃航聽著他的話,哪能不知道孟少寧的意思,他分明就是想要對他下手。
先前皇后一黨被清洗的時候,冼灃航逃過了一劫,他一直以為是孟少寧對他身后的冼家頗有忌憚,卻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里等著他。
冼灃航心知孟少寧不可能饒過他,看著自己被侍衛拿下,而孟少寧看著他時露出戲謔笑容,就好像是在嘲笑他之前的那些隱忍掙扎,嘲笑他根本就不是他對手一般。
冼灃航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線瞬間崩斷,厲喝出聲:
“當日陛下口諭之時,萬公公和皇后等人都在當場,你送走了萬公公,囚禁了皇后,慕容堃,是你大逆不道謀害了陛下。”
“你算計皇后和六皇子,害死越王,甚至將其他皇子驅逐出城,就是為了謀奪皇位,如今更想借此對我下手,不過是怕我們揭穿了你的陰謀,你休想得逞!”
“你今日就算是殺了我,你也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這宗蜀的皇位永遠都不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