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寧聽著左子月的“醫囑”,臉色都僵了。
他滿是威脅的看著左子月,低聲道:“子月說笑了,我就是一點不舒服,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左子月不怕死的沉聲道:“怎么就沒有?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我說有就有!”
孟少寧:“……”
左子月怕是想死。
張妙俞卻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刀光劍影,滿心沉浸在左子月的話里,見孟少寧還在“逞強”,不愿意聽從醫囑,張妙俞難得強勢的拍了孟少寧一下,怒道:
“孟四叔,不能跟左大哥無禮。”
說完她扭頭對著左子月道:
“左大哥,你別理孟四叔,你說要怎么將養,就照著你說的做,你將藥開出來,我親自盯著他喝。”
左子月完勝,給了孟少寧一個得意的眼神。
孟少寧:“……”
總有種搬著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左子月猶不知足的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四爺這人最不聽醫囑,總喜歡逞強,以前我替他開的湯藥,他總是偷偷倒了,這才讓身子一直沒好徹底。”
張妙俞聞言頓時覺得身上責任重大,她連忙挺了挺胸認真道:“左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盯著孟四叔的。”
姜云卿:“……”
南宮淮:“……”
徽羽:“……”
幾人從長云殿里出來,憋著走遠了些后,都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姜云卿想起剛才孟少寧滿是憋屈的模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呀,這么整小舅,小心他記仇。”
左子月笑得直打嗆,聞言哼了哼:“他記我哪門子的仇,我這可是在幫他,給他尋機會和小姑娘獨處,等回頭他要真能抱得美人歸,還得給我包個媒人紅包才是。”
南宮淮剛開始還不知道他們在鬧什么,此時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眼底浸著笑,說道:“你該不會真給四爺開方子煮藥吧?”
南宮淮可是知道,孟少寧之前在赤邯受的傷早就已經好徹底了,而且昨兒個他也瞧得清楚,張妙俞那一口雖然咬的極深,可也只是傷了皮肉,雖然流了些血,卻也不可能真損了身子。
孟少寧身體好著呢,頂多就是沒休息好。
左子月卻是理所當然的道:“當然要,這作戲好歹也得做真一些吧?他都病重難愈了,哪能不吃藥?”
他心中琢磨著什么藥最苦,那黃蓮清火降燥,來個雙倍的,對孟少寧好。
徽羽瞧著左子月臉上的壞笑,就知道他一準想要使壞,忍不住在旁笑道:“我說左大夫,你還是悠著點,四爺可小氣的很,小心回頭他收拾你。”
左子月揚揚眉毛:“我怕他?”
好吧……
以前是挺怕的,畢竟孟少寧就跟個笑面狐貍似的,長著一副與世無爭的臉,實則陰險狡詐的很。
可是如今他又不準備留在宗蜀,等這次他回族里泡了藥泉恢復了容貌之后,他就要去大燕準備跟阿瀅成婚的事情。
等大婚之后,他肯定是留在大燕陪陳瀅的。
到時候孟少寧在宗蜀,他在大燕,山高水遠的,他還能拿他怎么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