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司徒釗的聲音,驚醒了房中所有人。
司徒宴原本帶著些迷茫的眼中瞬間清醒,他腦海里空白了一瞬,再看著對面床榻上的人時,方才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眼神恢復了慣來的冷漠。
“云先生。”
他朝著云卿點點頭后,淡聲道:
“云先生傷勢如何?”
司徒釗在旁冷聲道:
“他傷勢如何,二哥不是該很清楚嗎?”
“我和師父能安然回來,二哥應當很失望吧。”
司徒宴扭頭看著他,眉心微蹙:“九弟這話是什么意思?”
“祭祀那日觀內突遭刺客偷襲,父皇受了驚嚇,你和七弟還有云先生也是一起失蹤,父皇怕你們遇害,這才留我在這里派人四處搜尋,昨兒個才將七弟找回來,而你和云先生卻是不知所蹤。”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二人安然回來,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失望?”
司徒釗冷眼看著司徒宴惺惺作態的模樣,嗤笑了一聲,正想說話。
云卿突然開口:“殿下。”
司徒釗連忙放下了司徒宴,扭頭道:“師父,怎么了?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云卿低聲道:“我體內的毒太過霸道,想要壓制住等太醫過來怕是有些難。”
“我跟你說幾味藥材,你照著我所說的份量尋來,親自煎好給我送過來,也能暫時壓制一些毒性。”
沒等司徒釗拒絕,她便開口道:
“絳果五粒,白花七錢,云參二十錢,甘草十一錢……”
云卿陸陸續續的說完了要用到的藥材和份量,等到司徒釗全數記下來后,才繼續道:“按照我剛才說的順序取井水煎煮,五碗水熬成一碗時方可送來。”
見司徒釗想要說什么,云卿聲音沉了三分。
“這些東西只能壓制毒性,我不放心交給別人。”
“阿釗,你親自去。”
不是殿下,而是阿釗。
司徒釗看著云卿帶著烏青的唇色,咬咬牙道:“好,我親自去。”
他回頭看著司徒宴沉聲道:
“你如果敢傷害我師父,我定不會放過你!”
司徒釗急匆匆的拉著紫陽真人出去,跟他討要云卿方才所說的那些藥材,而這頭房中,幾人走后,司徒宴便也讓許一退了出去,房里就只剩下他和云卿兩人
司徒宴挑挑眉道:“先生為何支開九弟?”
“九殿下性情直率沖動,于心性之上不是二殿下對手。”
“他若留在這里,只會被殿下輕易挑起火氣,我也難以心平氣和的跟殿下說話。”
云卿看了眼面帶病容的司徒宴,對他的容貌有種說不上來的厭煩,她強壓著心頭的不舒坦開口說道:“殿下體內帶著寒疾,又生來體弱,有什么話坐著說吧。”
司徒宴有些詫異,他也沒反駁,而是走到一旁坐下后,對著云卿道:
“之前只知道先生精于謀略之術,教導九弟帝王之策,倒是不知道先生原來還精通醫理?”
云卿淡然道:“我本就出自醫谷,在跟隨九殿下之前便是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