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也沒太為難許一等人,她和司徒宴還有司徒釗之間是他們的事情,而許一等人不過是下人,為難了也沒什么用處。
云卿直接跟著許一入了房中之后,就見到紫陽真人和其他幾個大夫正圍在床前。
哪怕還沒靠近,她都能感覺到屋中有些涼颼颼的,而越到床邊,那寒意就越重。
床上躺著的那人更跟冰塊似的。
“云先生……”
許一見云卿皺眉看著床前,忍不住催促。
云卿開口:“讓他們先出去,我替你家主子看看。”
許一遲疑,這醫術一道他不精通,他怕將大夫全部叫走,萬一云卿暗中朝著司徒宴下手怎么辦?
云卿見狀猜到了他心思,頓時沒好氣道:“你要是不放心,讓紫陽真人留下來。”
許一聞言這才松了口氣,連忙將那幾個大夫帶了出去,卻將紫陽真人留了下來。
紫陽真人瞧著這架勢,知道云卿是來替司徒宴看診的,連忙就將司徒宴的情況跟云卿說起來:“二殿下體內寒疾攻心,侵入筋骨,此次爆發更是來勢洶洶。”
“貧道方才替二殿下看過,他體內寒毒已經浮現于表,就連肌膚上都起了寒霜,這般嚴重的寒疾簡直聞所未聞。”
云卿對于紫陽真人還是極為敬重的,聞言朝著低聲道:“謝謝真人,我先看看情況再說。”
云卿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床榻之上的司徒宴,就見到他臉色慘白,袒露在外的肌膚上覆著一層薄霜,而眉毛長發之上也染了霜白,整個床邊都像是冰窖似的。
哪怕此時昏睡著,他眉心卻依舊緊緊絞著,手腳更是不自覺的抽搐,嘴邊還有之前因為疼痛留下的血跡。
云卿看到那抹殷紅時,頓了頓,然后直接伸手解開司徒宴衣物,露出他身前的肌膚來。
司徒宴身上的寒意比四肢更甚,觸手冰涼,若非他還在喘氣兒,怕是連姜云卿都以為摸到的是一具早已經死了僵硬冰涼的尸體。
“他這寒毒有多久了,是怎么染上的?”
許一愣了下,下意識的道:“應該生來便有吧。”
“不可能。”
云卿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寒毒入骨,且十分霸道歹毒,若是娘胎里便有,以未出世胎兒的身體根本就抵擋不住。”
“如若真是娘胎里帶來的,別說胎兒生不下來,絕對會胎死腹中,就是懷胎的婦人也會死于非命。”
云卿看著許一道:
“二皇子的生母,先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
許一聽著云卿的問話,下意識想要說話,可是張嘴之后臉上卻是露出茫然之色。
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病死的,還是意外而亡……
他……
他怎么記不起來了?
云卿沒聽到回話,扭頭就看到許一滿臉茫然的模樣,她皺眉道:“你不知道她怎么死的?”
她只聽說過二皇子的生母,先皇后早早去世,可眼前這個許一跟了司徒宴多年,怎么會連先皇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卿心里存疑,開口道:“你跟了二皇子多少年了?”
這一次許一答得痛快:“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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