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看著她唱作俱佳卻面無表情的模樣,忍著笑斥了聲:
“別想了,你沒聽剛才那官爺說,這可是朝廷欽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看那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特別是那個四方臉的,一看就是狡詐歹毒的,你要是遇見了人不謀財害命就不錯了,你還想著銀子。”
云卿橫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我瞧著另外那個一看就是個短命鬼,印堂犯黑,指不定他路上走著不小心自己摔死了!”
司徒宴:“……”
他有那么眼瞎,走路都能摔死?
兩人一邊彼此斗嘴一邊漸漸走遠,聲音也逐漸消失。
那領頭的人回頭見尤成還盯著云卿他們,不由皺眉道:“還看呢?”
尤成低聲道:“大人,我就是覺得這兩人怪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領頭的沒好氣的說道:“這兩個一看就是鄉下人,粗鄙貪財,膽小怕事,二皇子他們能是這個模樣?”
“更何況二皇子性子冷情,從不讓人接近,他府中因為靠近他被杖責打發的人不計其數,而九皇子府那位心狠手辣,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他總不可能是個女人。”
他剛才仔細看過,那個婦人雖然皮膚白皙,瞧著容貌不差,可她的的確確是個婦人。
那九皇子府的云先生在京中待了數年了,跟他打過交道的人不計其數,就連大皇子和他們統領也是見過的。
那云先生要真是個女人,哪能瞞得住這么久。
他可不相信滿京城的人都是瞎子,居然認不出來一個女扮男裝的人。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
那領頭的人說道:
“那鷹禿崖那么高,二皇子他們摔下來指不準早沒命了,就算活著又哪有可能這么快就能自己走出來還這么精神的。”
“咱們的人先一步守在這里,還能被他們跑了?”
“剛才那獵戶說了鷹禿崖的路線,趕緊讓人過來去那邊看看,說不定就能抓住他們,到時候主子那頭少不了咱們的好處!”
尤成心里雖然還是有些放不下剛才那兩個人,可是他畢竟還是小兵,必須聽命行事,只能暫時放下懷疑,聽著那領頭的人前去叫旁邊其他人,一路朝著鷹禿崖那邊走去。
云卿和司徒宴順利撇開了那些人后,又混進了前面有些距離的鎮子。
等進了鎮子之后,看著四處可見的官兵,還有鎮子前搜索的人。
云卿愣了愣。
司徒宴道:“怎么了?”
云卿皺眉:“不知道,這場景,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司徒宴聞言挑眉,不由朝著那些官兵看去,當看著他們推攘人群查問之時,他腦海里也像是閃過什么,眉心微微攏起。
為什么他也覺得似曾相識?
司徒宴和云卿不同,他往日在宮中雖然不好過,可是終究是皇子。
未犯大錯之下,是絕不可能有人這般搜捕他的。
而且他鮮少離京,偶有兩次也是跟皇帝同行。
他怎么可能經歷過這種場面。
那似曾相識又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