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拜師就拜師,說前塵盡棄就前塵盡棄。
這般心智,這般悟性,還有旁人所沒有的通透。
言越幾乎敢肯定,如果姜云卿一早便是出生在東圣之地,無論是世家還是宗門,只要給她足夠的生長環境,她定然能夠成為東圣諸家之中的佼佼者。
甚至有可能打破東圣千年來的桎梏,成為那得到機緣能夠突破之人。
姜云卿聞言失笑:“師父這話說的,好像我生在西蕪,就不能前程似錦了。”
“你也說了,我這涅火金蓮是天地至寶,而我這雙世血鳳之力,也能助我修行,只要師父肯好好教我,又怎知我比不上東圣那些人?”
“誰敢說將來這東圣西蕪,不是我姜云卿做主?!”
言越看著身前淺然而笑,眉目之間盡是鋒芒的女子,突然心里多了點什么。
修行之人,講究的是天賦,講究的是機緣。
眼前這個女子哪怕才剛入門,甚至連基礎都不甚穩固,可是她的底蘊卻是許多人都不曾擁有的。
言越早看穿了姜云卿雙世宿命,自然也知道她的經歷不同于旁人,她有鳳命在身,有龍氣護佑,再加上涅火金蓮,還有拓跋族那神奇的傳承之力。
也許……
她說的話真有可能也說不一定?
言越看著姜云卿時目光火熱了一些,心中生出一抹野望來,他開口沉聲道:
“好,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那我就竭力教你。”
“我言越以血脈修為起誓,只要姜云卿以師禮待之,不背棄師徒之誼,我言越便竭盡全力傳其功法,教授其畢生所學,在其準允之前,絕不離大燕京城半步。”
“若違此誓,人神誅之。”
言越的話落下后,姜云卿便清楚的看到他眉心之處有紅光微閃。
他原本白皙的眉心處出現了一滴赤紅色印記,不過片刻,那印記便融入了他肌膚之中,消失不見。
姜云卿見狀不由暗道這言越知情識趣。
既然言越已經答應下來,她也不介意給他體面。
姜云卿倒了杯茶,遞給言越道:“師父,喝茶。”
言越見狀心里莫名的就安定了下來,他坦然的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算是認下了她這個徒弟之后,才開口道:“想要修煉,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你天資聰穎,又比旁人多了一世經歷,無論是資質心性都遠超旁人,再加上涅火金蓮的輔助,進境定然會比其他人要快,可這也需要遠比其他人更多的專注。”
“如果開始修煉,你便搬來皇莊這邊,等閑不要受人干擾。”
姜云卿對此倒是沒什么異議,點點頭道:“過幾天陛下就要帶人出征,等我安頓好朝中之后,便搬來皇莊。”
言越聞言有些吃驚:“帶兵出征?”
姜云卿嗯了聲:“我和陛下早晚是要去東圣的,到時候這邊只能靠著小舅他們守護,我們必須要沒有任何后顧之憂才行。”
“而且師父,你之前曾經說過,你當初不直接找我奪取金蓮,而是費盡心機借由李廣延之手將我們拖入水鏡之中,是因為我身上有帝王龍氣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