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沒有瞞著君璟墨,她對著君璟墨將她進入那結界之后,在那玉玦之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朝著君璟墨講述了一遍。
無論是東圣的變遷,拓跋族的曾經,還有那些讓她震撼不已的修煉之人。
以及拓跋族曾經的鼎盛,還有涅火金蓮里的活靈,以及焱陽所有的神通,姜云卿都半點沒有隱瞞,將她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君璟墨。
眼見著君璟墨臉上也是露出震驚之色,姜云卿才緩緩說道:
“我曾經以為言越提起的東圣有所夸張,可如今才知道,他不僅沒有夸張,那東圣鼎盛時期的輝煌,甚至遠比他所說的還要讓人心馳神往。”
“拓跋族的先天血脈之力太過強大,在東圣未曾衰敗之前,拓跋族更是十二世家之首,只是后來拓跋族的先知或許是預言到了東圣的衰敗,也預知了靈氣潰散之后,那些修煉之人會有的下場。”
“所以那一代的先知聯合拓跋族大能,以通天之能,散盡所有修為,封印了后代體內的血脈之力,讓得拓跋族后人逐漸從當最為鼎盛之處退了下來,幾乎淪落到了十二世家的末端。”
“可卻也正因為如此,在其他宗門世家衰敗更迭,甚至滅門之時,只有拓跋族一直留存了下來,不僅保存了最完整的修煉功法,更是對于當年鼎盛時期東圣那些隱秘之事的記錄。”
姜云卿說起拓跋族的那些先人時,言語之間不由帶上了些敬佩。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鼎盛之時,不被鮮花富貴迷眼,反而能夠看到后世危機,甚至不惜自損其身,以看似損傷最大,實則最為長遠的辦法來保全后人。
東圣萬年前的那些鼎盛宗門、世家,來回更換了無數。
可唯有拓跋一族,由始至終都保存了下來,看似實力最弱,可他們留存下來的那些記載,以及一些秘籍私藏之物,更是難以言喻的珍貴。
姜云卿對著君璟墨說道:
“焱陽其實并不是拓跋族最珍貴的東西,那竹樓里留下來的那些才是。”
“我和言越雖然有師徒之名,可是你也知道當初他是在什么情況下答應留下來教我們的。”
“如今言越看上去對我們已經沒有半點怨恨,甚至還很是親近,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他要靠著我們回去東圣,甚至有可能會和言家決裂,只能與我們一起存活的前提之下。”
“可是如果讓他知道了拓跋族的這些傳承,知曉這些東西能夠換得任何人對他庇護,他難保不會心生貪念。”
姜云卿對于言越沒有半點加害之心,只要他不背叛,她也愿意以師徒之禮對待,畢竟他們之間有誓言的約束,兩人誰都不能主動傷害對方。
可是這世上能夠傷害一個人的辦法,可不僅僅只有親自動手,利益所驅之下,言越大可以出賣了他們的消息,讓旁人來動這個手,鉆了“誓言”的空子。
姜云卿對言越沒有加害之心,卻不能半點防備都沒有。。
所以之前從結界中出來之后,她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隱瞞拓跋族真正的傳承,甚至借口結界之事,說里面的東西暫且取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