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思煜聞言先是呆了呆,隨即想起之前耀武揚威的朱卓就氣得咬牙切齒道。
“我就知道朱五那個不要臉的,怎么可能有本事狩到那么多東西,還拿他入了磐云海深處來糊弄我,感情他是拿著別人的獵物來占我便宜……”
他和朱卓是同一天出海的,他運氣好才遇到了那么一頭受傷的四品海獸,那之后兜兜轉轉了許久也就遇到那么三五只。
可朱卓在磐云海上也就呆了十幾天,去掉來去水上花費的時間,他就算是入了磐云海深處邊緣,也斷然不可能那么好命,幾天時間就弄到了那么多高階海獸。
原來他拿別人的海獸冒充他自己的,還卑鄙無恥不要臉面的來跟他對賭,贏了他的拍賣行。
酆思煜一時間氣得臉都青了。
“那個不要臉的,我非得找他算賬不可!”
繁樓聞言看了他一眼:“你找他算賬,怎么算?”
“這事情都過去了好幾日了,誰能證明那些海獸到底是誰捕獵的?要是朱卓一口咬定了是他自己狩獵回來的,你難道還能逼著他開口不成,還是讓那些海獸自己證明捕獵它們的人是誰?”
酆思煜一呆。
“況且之前在碼頭上時,是你親口答應要將拍賣行給他,還口口聲聲說著愿賭服輸的事情。”
“現在反悔,先不說朱卓答應不答應,恐怕你連帶著你們整個酆家都會成為他人笑柄。”
“你要是丟得起這臉,不怕人家笑話你酆家,那你就直接賴賬就行。。”
見酆思煜被他說的臉上乍青乍白。
繁樓對著他時也滿是復雜:
“我原本是見朱卓對君璟墨二人格外尊敬些,剛才偶然看到他們,才起了心思想要帶著你過來與他們說說話,看能不能讓他們從中說和,讓朱卓那邊松口。”
“不管是以錢財抵了拍賣行也好,還是讓他放過你這一回也罷,只要不用將拍賣行交給朱家,這樣也能讓你跟族中有個交代。”
“可誰想到……”
他人是過來了,可正事還一個字沒說,酆思煜就先將人給得罪了個干凈。
不僅沒跟人搭上關系幫上忙,反而還險些跟人家大打出手,什么正事都還沒做,就先讓酆思煜將這兩個極有可能是上三宗的人給惹的動了怒。
現在別說是讓人家說情了,怕人家不記恨他們都算是僥幸了!
酆思煜想起剛才的事情,沒想到繁樓帶著他過來是存著這般心思,原本還有些不忿的臉上瞬間流露出幾分懊惱。
“我又不知道你是來找他們說情的。”
他要是早知道繁樓帶他來是干這個的,他就是不開口,也不會去招惹那兩個人。
繁樓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之前來的匆忙,我只想著你得了教訓總好歹會收斂一些,便沒跟你解釋,可誰知道你這張嘴就得罪人的毛病死性不改,一來就將人得罪干凈。”
被繁樓一頓訓斥,酆思煜神情有些怏怏的。
半晌后,他才低聲道:“繁哥,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