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祖海業和那女子已經成親生子,或者留下承諾,哪怕給她一些消息,那女子恐怕也還會一直等著他。
可偏偏所有人都知道祖海業去了梵天宗,知道他一步登天入了宗門,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消息,甚至幾十年都未曾傳訊半點,是個人都會以為祖海業變了心,嫌棄了那個女子。
那女子本就容貌姣好,性情也極為溫柔,且她雖不如祖海業他們能入宗門,可對于小地方來說,一個先天境的女子已經是百家求娶的對象了。
那個女子在祖海業厲害之后,極為難過,而身邊又有一個待她極好,甚至處處替她著想,幫著她照顧著她和她家人、一味付出多年的男子。
這般情況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毫不動心?
蘭茜緩緩說道:
“我聽傳言說,那個女子等了祖海業近二十年,而且也替祖海業照拂他家中親眷,直到二十年后一直沒有祖海業的消息,她才徹底放棄了這段感情,和她后來的夫君成親,有了孩子。”
“誰想到,時隔多年之后祖海業還會再找回去?”
凌秦幾人原本對這些八卦不怎么感興趣,之前聽著那惡靈的話也想著祖海業這事兒不過就是些癡男怨女的事情,可此時聽著蘭茜的話后,他們也都是忍不住好奇起來。
他們倒不是覺得那個女子有錯,畢竟換做是他們。
一個未曾成親,二十年了無音訊之人,誰知道他是死是活還會不會回來,況且那女子又不像是他們這般修為境界提升極快。
短短百余年壽數,二十年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很短的時間了。
她能守著那段過去的感情二十年才嫁人,甚至還照拂祖海業的親人多年,對于祖海業來說已經仁至義盡了,任誰都沒資格說她有錯。
“后來呢?”夏侯儀問道。
蘭茜搖搖頭:“后來的事情我就不大清楚了,只聽說祖海業當時知曉那那女子成婚之后挺受打擊的,癡纏了好些年不肯放手。”
“他修為高,又是梵天宗的人,逼著那女子與她夫君分開,想要跟她再續舊緣,可那女子不同意,她夫君也不愿意退讓。”
“祖海業為此還曾經動過手,鬧出不小的動靜和笑話,甚至還有人說他生了心魔。”
“后來還是梵天宗上一任的宗主覺得他這般實在他過,親自下山將他強行帶回了梵天宗,關了他十年禁閉,等他出來之后,就沒再去找過那個女子。”
“這事兒也就漸漸淡了,鮮少有人再提及。”
杜天慶聞言皺眉:“既然這樣,那個女子后來怎么又成了他的夫人的?”
“我也不知道。”
蘭茜說道,“我只記得大概十多年吧,祖海業廣發名帖,邀請人參加他的大婚。”
“大婚當場的時就有人議論,說祖海業多年未曾動靜沒想到還沒放棄,而且還讓他抱得美人歸。”
“那個跟他成婚的人就是當年他苦求不得之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又和祖海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