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聞言展顏一笑,容色更加殊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是如此,總不能因為長得太好看就毀了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吧,況且如果長得跟張集似的,丟在人群里都找不見,那得多可憐啊。”
說話間,唐恒突然湊近幾分,眨眨眼。
“小羽毛,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就說實話吧,你難道不覺得我這張臉很好看嗎?要知道那些小娘子們只要多看我一眼,連飯都能多吃上一些,說我秀色可餐……”
“呸!”
徽羽嗤了一聲,伸手推開他的臉,沒好氣的說道:“一點都不覺得,你如果擱我跟前晃悠,我連飯錢都省了,對著你這張臉,簡直食難下咽!”
唐恒挑眉:“口是心非。”
徽羽瞪他:“自戀無恥!”
姜云卿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斗嘴,“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徽羽跟了她時間也不短,向來穩重少言,就連笑容都少露一個,可是跟著唐恒幾人時,卻明顯親昵許多。
特別是唐恒,徽羽雖然嘴里說的難聽,可言語間卻十分自在隨意,兩人之間那種親密幾乎肉眼可見。
徽羽和唐恒聽到姜云卿的笑聲,連忙閉嘴。
徽羽忍不住瞪了唐恒一眼,眼底帶著絲惱怒和懊悔,連忙低頭對著姜云卿說道:“對不起小姐,奴婢一時失態……”
“沒關系。”
姜云卿輕笑出聲,對著她說道:“徽羽,你們這樣挺好的,你也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徽羽愣了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姜云卿見狀彎了眉眼,扭頭看向唐恒開口問道:“剛才奉天府過來的那些人是你們安排的?”
唐恒點點頭說道:“是王爺安排的。”
“君璟墨?”
姜云卿微側著頭。
唐恒說道:“王爺說,姜周氏知道太多東西,小姐將她趕出姜家,無非是想要斷她后路,逼她與陳王決裂,借以逼陳王動手除了他們,好讓他們走投無路之下和陳王狗咬狗,從他們嘴里知道更多的東西。”
“王爺已經想辦法絕了姜家后路,但是姜家之人無恥,難免會拿當初孟夫人還有小姐的事情來胡言亂語,索性便直接將他們送去奉天府,在牢中自然能絕了她的口。”
姜云卿目光微動,開口道:“那個錢玉春向來不愿意冒頭,膽子更是比老鼠還小,你家王爺怎么說動他的?”
唐恒聞言輕笑出聲:
“王爺什么都沒有做,他只是把京畿衛擅離職守、私自出京的事情交給了都察院,都察院定會清查。”
“而陳王那頭知道之后,生怕京畿衛反咬他一口,提前就做了準備讓自己脫身,卻忘了帶著錢玉春一起,反把錢玉春給裝了進去成了替死鬼。”
“前幾天在城門外,錢玉春已經得罪了陳王,如今更是官位難保。”
“他的確是膽小如鼠,能躲便躲,可當躲不過時他也知道該怎么自保,現在這種情況下,陳王擺明了既想利用他,又想要讓他背鍋,錢玉春又不蠢,他想要誰都不靠保全自己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