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看著姜云卿說道:
“奴婢最近才將其整理了出來,大概算了一下,就這幾條暗線上所能得到的利益,雖然比不上鹽鐵私運那么高,可是也十分驚人,足以抵得過姜家家產的大半。”
“只是以前這件事情姜慶平一直是親力親為,不敢交給任何人,姜慶平死后,這條線也就斷了,奴婢這些時日捋了捋其中的關鍵,倒是尋到了些線索,想要問問小姐,可還要想辦法將這條線續上?”
姜云卿有些詫異,沒想到姜慶平居然還留了后手。
她開口道:“可安全?”
“應該是安全的。”
熙春說道:“姜慶平與他們交易也有好幾年了,就連陳王那邊估計都不知道,如果有隱患,怕是早就暴露出來了。”
她看著姜云卿說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和王爺心有丘壑,將來要用到銀子的地方還很多。”
“之前璟王那邊所得的陳王的那筆銀子,估計還不夠陽荊谷陣亡的那些將士撫恤所用,您又將咱們府里的銀子交給了璟王府那邊大半,如今咱們雖說手頭上還剩下一些銀子,可是當真算起來卻也不算太多。”
“奴婢想著,要不然奴婢出面去想辦法將這線續上,如果有可能繼續與那兩邊交易,這其中所賺的銀兩應該能夠替咱們賺取一大筆銀子,有了銀子,也不至于萬一有什么突發情況,到時候捉襟見肘。”
熙春雖然沒說“突然情況”是什么,可是在場的人都是清楚。
璟王府和皇室可是有血海深仇的。
君璟墨如今雖然輔佐太子,看似和元成帝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平和還能維持多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刀兵四起之時。
君璟墨和姜云卿想要對付皇室,或者是想要起兵,那所需要的銀錢都不是一點半點。
姜云卿也知道熙春的意思,她臉上露出些遲疑之色。
與其他幾國交易,不是什么簡單事情。
大燕立朝之后,南梁,宗蜀,赤邯等國就時常來犯,甚至更有打的你死我活的時候。
陳王和姜慶平便是因為“勾結”南梁被處死,元成帝本就對她和君璟墨忌憚在心,如果讓人抓住他們與其他幾國來往的事情,扣他們一個叛國的帽子,到時候得不償失。
可是要說這般賺錢的事情白白放棄,姜云卿又覺得可惜。
送上門來的銀子,哪有推出去的道理?
姜云卿皺眉想了想后,才沉聲道:“你想去可以,只是去的時候讓徽羽與你同去。”
“行事時小心一些,先去見見那邊的人,不用急著與他們說交易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如果能成的話是最好,如果不行也別勉強,賺錢的路子多的是,安全為上。”
熙春臉上露出些高興來。
她知道姜云卿讓徽羽跟她同去,并非是不信任她,而是擔心她遇到危險,有徽羽在旁保護會更加安全。
熙春見姜云卿關心她,心中只覺得暖洋洋的,笑著說道:“奴婢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