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快了。”
司棋說道:“今日早起時,奴婢就收到了韓葉那邊送來的消息,說是他和齊丞相昨天便已經找到了康長明,也勸服了他跟著他們一起回皇城。”
“他們今天早起便啟程回來的話,估計最遲夜里就該到皇城了。”
魏寰聞言點點頭說道:“讓人在城門附近守著,回來之后,便帶康長明來見本宮。”
“諾,奴婢明白。”
司棋手中替魏寰輕捏著肩頸,許久后才說道:“公主,明兒個出城的事情下面的人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那些個朝臣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只是郡主那頭……”
她頓了頓,
“您說讓奴婢留意著郡主,是懷疑郡主會有什么動作嗎?”
魏寰“嗯”了聲。
司棋皺眉:“可是郡主這段時間在宮中一直很安穩,就連宮門都極少出去,就算偶爾出宮之時也只是在皇城里四處轉轉,未曾有什么其他舉動。”
“奴婢瞧著郡主如今全心全意的幫著您料理朝政之事,對皇權的事情也十分上心,而且我們的人也一直盯著郡主,未曾發現她跟大燕那邊依舊有什么來往。”
“奴婢覺著郡主如今應該是一心留在赤邯了,有女帝之位的誘惑,公主為何還覺得她有旁的心思?”
魏寰聽著司棋的話,沉吟了片刻才說道:
“也不是懷疑她有什么別的心思,就是覺得不那么安心。”
姜云卿這段時間的表現的確是挑不出半點錯來。
無論是幫著她料理朝政,還是主動幫她對付那些個皇子和不安分的朝臣,再加上她對那子諱的看重,她所有表現出來的情況,都像是想要安心留在赤邯。
而且跟一國皇帝比起來,那所謂的后宮之主的位置根本不值得一提,再加上姜云卿如今又有了旁的男人,甚至跟那子諱日日親密。
君璟墨如今是皇帝,怎能容得下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就算姜云卿回了大燕,君璟墨也未必肯再要她,姜云卿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才對。
魏寰心里很清楚這些事情,可是她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無論姜云卿表現的再無害,她都沒辦法全然相信她。
就如同姜云卿也一直防備著她一樣,姜云卿也從來都沒有全心全意的信任過她。
魏寰擺擺手,示意司棋不必再按,等她退開一些之后,魏寰才開口說道:“本宮也不是懷疑她,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司棋,本宮等了將近十五年,才等來了預言之人,等了十五年才有了這個機會。”
“本宮不想因為一時大意便出了什么問題。”
魏寰看著司棋:
“這段時間皇城中來了不少陌生面孔,雖說那些人未必和姜云卿有關系,而且姜云卿看似也跟大燕那邊斷了聯系,可是本宮總覺得心里不太安穩。”
她這個侄女兒和尋常女子不同。
魏寰看得出來,姜云卿有野心,而且無論她在朝政還是在對付朝中那些人的手段上面,她不是個甘于屈居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