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鶴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眼地上的那些人。
君璟墨沉聲道:“讓人將這次抓住的人全部處死,一個不留。”
余鶴低低說道:“那跑掉的人就這么放過他們?”
君璟墨扯扯嘴角:“早晚有交手的時候,更何況他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足夠讓他心疼了。”
君璟墨說完之后,看了眼地上的那些尸體,抿抿唇說道:
“讓人將他們好生葬了,再將這里燒了吧。”
“人死如燈滅,燒一了百了,也省的有人惦記,再擾了他們死后安寧。”
余鶴看著地上那枉死的孩子稚嫩的臉,抿抿唇:“是,主子。”
農莊位于皇城之外,前面是一片寬敞農田,而往后便是高山密林。
此時那邊密林之中,一道黑影站在那里,看著不遠處山下農莊那邊突然燃燒起來的熊熊大火。
那火勢極大,火光幾乎要映紅了半邊天色,而那黑影望著山下方向的眼中滿滿都是陰云。
他緊緊握著拳心,臉色森寒。
“主子籌備了這么久,準備了這么長時間,卻沒想到到頭來居然功虧一簣,毀在了那個姜云卿的手上。”
“我早就說過了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
“當初在大燕的時候,我就不該聽主子的話,該直接殺了她要的她的命才是!”
這人赫然正是當初在大燕營救李廣延離開時,船上那個曾經對姜云卿動手,甚至下令擊殺婦孺,借此威脅姜云卿的那個名叫石康的男人。
當初在大燕時,他本是一力主張直接離開,可是李廣延非要回去把姜云卿帶回南梁,讓得他們險些逃不出大燕境內,后來在船上時,若不是他及時察覺到姜云卿想要對李廣延下手,毫不猶豫用弩箭射向了姜云卿,李廣延恐怕早就已經死在姜云卿手中。
姜云卿落水之后,李廣延便如同瘋了的一樣想要下水救人,還是石康打暈了他,直接命人繼續前行,這才避開了后來孟家和君璟墨派出去追擊他們的人。
可就算是如此,他們離開皇城之后,也接連遇到無數追擊之人,好幾次險死還生差點命喪大燕。
要不是當初李廣延在南梁留了后手,讓人在邊城接應他們,他們恐怕早就已經沒命了。
石康臉色難看至極。
在他眼里,李廣延是個有大運道、大本事的人,心性謀略樣樣都堪稱梟雄,他若是真能什么都不顧忌,定然能夠闖出一份天下來,富貴企及不在話下。
可是姜云卿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只要李廣延一遇到這個女人,他就會變得優柔寡斷,猶豫不前,甚至整個人像是生了執念一樣,根本就不理會其他,滿心只有姜云卿這一個人。
他們這段時間在南梁,本來已經經營出了大好的局面。
他們之前已經想好了該怎么對付赤邯,甚至已經決定利用赤邯說動赤邯皇室來一起進攻大燕。
可是后來當他突然聽到了姜云卿的消息之后,他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