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晚手里握著杯子,指尖在杯子外邊輕輕的敲動著,挑眉看她。
“我想怎么樣,你心里不清楚嗎?”
林曼沉默了許久,微微吸了一口氣,“你想讓我離開陸乘風?”
她大概能猜到池小晚在想什么,這個女人無非就是想要用救陸乘風的方法換她自己能和陸乘風在一起的機會。
“沒錯,只要你離開陸乘風,我就想辦法救他。”池小晚倒是相當干脆的直接承認了。
“你是要自私的和他在一起,看著他去死,還是放手離開他,給他活命的機會,一切由你自己選擇。”
林曼死死的咬著嘴唇,口中傳出濃濃的血腥味,抬頭看她,“如果你真的能救他,那之前你們在美國那么多年,你為什么不救他,你至少也要給我一個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不斷的進步發展的,以前不能救,不代表現在不能救。”
池小晚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幫他尋找治病的方法,我也不過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有個人能救他。”
中午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陸乘風在美國的主治醫生打來的電話,說得知前些日子有位Z國的醫師在學術研討會上獲得了一個獎項,而其中涉及的研究很有可能能救陸乘風。
只是這個人行蹤成謎,從上次出現后,便沒了蹤影。
這個人是Z國人,而他們正好在國內。
主治醫生之前給陸乘風打電話打不通,所以才打到了她這里。
“當然,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算我沒說,你回去,和他等死就可以。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開始出血了吧?”
林曼手上緊了一下,陸乘風的情況確實不好,有幾天她都發現他早上刷牙的時候,滿嘴獻血,而他卻安慰自己說是普通的牙齦出血。
池小晚見她沒反應,撇嘴直接起身,“那林小姐慢慢考慮,我晚上的機票回美國,沒時間在這里跟你耗。”
林曼垂眸,她無法判斷池小晚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愿意放棄。
乘風的情況多耽誤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池小晚如果真的回了美國,她再想要找她就難了。
在她走過身前的那一刻,伸手拉住池小晚的胳膊,艱難的開口,“好,我答應你。”
池小晚離開后,林曼又在咖啡廳呆坐了一會兒,想著陸乘風終于有了救命辦法,而她卻要離開他,心中是說不出的復雜難過。
回到家,一進門便聞到誘人的香氣。
站在門口換了拖鞋,陸乘風笑著上前從身后抱住她。
“不是說早就出門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路上堵車。”林曼垂著眼睛回道,將脫掉的鞋子整理好。
“我去接你,你還不讓。”陸乘風雙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著他,“想我沒有?”
“恩。”林曼應了一聲,鼻尖卻是有了淡淡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