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十分鐘后,便很快趕到了長樂園。
馬車將蕭以沫拉到園子最深處的一棟小樓前停下,安子琪扶著蕭以沫下車。
一名暗衛上前,將蕭以沫背起,迅速的送到了樓上的臥室里。
才剛將她放回床上,蕭以沫口中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沫沫,沫沫,你怎么樣?”安子琪慌亂的抓住她的手。
然后扭頭朝著旁邊的人大聲喊道,“快去找醫生啊。”
那人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醫生,但看蕭以沫的情形,猜想應該是大夫,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蕭以沫抓了她的手,強忍著咳嗽開口道,“沒事,你去桌邊幫我把銀針拿過來。”
“好。”
安子琪忙的起身,跑到桌邊打開抽屜,手忙腳亂的翻著里邊的東西。
終于在左邊的一個抽屜里,找出一個木盒子,打開看了一下,里邊的布帛上,細細密密的放著一排銀針。
忙的拿著盒子回到床邊,交給蕭以沫。
蕭以沫解開身上的衣服,從盒子中拿出銀針,一支支扎到自己身上。
待全部扎完后,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她的臉色在鮮艷的紅色襯托下,顯得更是慘白。
安子琪抬手擦去她唇角的血跡,看著她滿身銀針的模樣,眼睛鼻子都不由發酸。
蕭以沫勉強對著她笑了一下,“嫂子,我沒事。”
“恩,一定會沒事的。”安子琪眼睛紅紅的開口。
暗衛很快將大夫帶了回來,那大夫隔著紗帳給蕭以沫診脈,他自然是診斷不出她怎么了,只說是氣血不足引起的身體虛弱,開了藥方和一大推的補品。
蕭以沫早已猜到如此,揮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然后對著暗衛吩咐道,“今日之事,不準回去告訴皇上,否則殺無赦。”
“是。”那幾名暗衛退了下去。
蕭以沫原想陪安子琪聊一會兒,讓她不要擔心,可精神卻是差的厲害,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安子琪守在她床邊,拉著她的手,只能默默的祈禱她能快些好起來的。
另一邊。
夜皓宇在御書房心不在焉的看著手里的折子,只是心里不知道為何卻是莫名的煩躁不安。
自從上次在未央宮兩人爭吵之后,他已經近半個也沒見過沫沫了。
他承認他是有些賭氣,可是想到那天她說的那些話。
想到她說夜皓清只有她,心中的憤怒和嫉妒便忍不住的往上涌。
她明明是他的!憑什么說是夜皓清的?
只是氣歸氣,心底到底還是惦記著她。
“劉冰。”
“奴才在。”御前總管忙的從外間弓腰走了進去。
“未央宮的人今兒怎么還不到?”夜皓宇煩躁的開口。
蕭以沫早年曾為了他受傷,身體一直不好,吃飯也少。
因此,她的吃穿住行,未央宮的人每天都會來報。
劉冰小心的回道,“未央宮的人已經來過,娘娘今天帶著郡主出宮,回了長樂園,早前傳了消息回來,說晚上不回宮了。”
夜皓宇捏著奏折的手緊了一下,一張俊臉瞬間繃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