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笑著點了點頭,“還是江小姐善解人意,既然是為我準備的,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今天原本就是墨老的壽宴,既然墨老都已經開口給了臺階,自然沒有人再去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圍人也忙的紛紛鼓掌看向黃鶯,等待她的表演。
黃鶯硬著頭皮對墨老和周圍所有人笑了一下,心里卻是早已經將黃靈罵個半死。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黃靈這么機智?
關鍵時刻竟然找了這么一個借口,將她推了出來。
黃靈明知道她不會彈鋼琴,還說出這番話,這不是明擺著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嗎?
她是跟著顧睿一起來的,如果丟臉就不只是丟她一個人的臉。
上流社會一向將臉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顧睿才剛從國外回來,她就將他的臉面丟盡,那他以后還如何在S市立足。
可墨老已經給了她們臺階下,若是她現在拒絕,又相當于直接打了墨老的臉。
一旁的陳竣擰眉,以黃鶯那種躥上躥下,能將家里鬧翻天,連上學都能曠課送外賣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彈鋼琴。
再看到她悄悄亂轉的眼睛,便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略一思考,抿了下唇,剛要開口。
另一邊的顧睿卻是笑著開口,“晚輩不才,也曾學過幾天鋼琴,墨老既然喜歡鋼琴曲,那晚輩也就此借花獻佛,和小鶯一起給墨老演奏一曲。如果演奏的不好,還請墨老見諒。”
墨老笑著點頭,“好,那就一起演奏吧。”
顧睿笑了一下,溫柔有禮的對著黃鶯抬手,做了一個王子請公主的手勢。
黃鶯笑著將手搭在他手背上,被顧睿帶著一起朝著不遠處的鋼琴走了過去。
口中卻是忙小聲道,“顧睿哥哥,我不會彈鋼琴啊。”
顧睿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將她引到鋼琴前坐下,轉頭對她笑了下,“記得你以前和我常玩的鋼琴游戲嗎?”
黃鶯愣了下,顧睿從小直到上大學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國內,那時候顧家的房子和黃家是鄰居。
她年紀也還小,她的房間和顧睿的房間之間就隔了幾道柵欄的距離。
看到顧睿經常一個人孤單的在窗前發呆,有一天便偷偷跑到院子里摘了一朵大紅花,然后跑到了顧睿的窗下踮起腳尖笑瞇瞇的送給了他。
從那之后她便經常偷偷跑過去找大哥哥玩兒。
顧睿那時候雖然年紀也不大,卻是在被家庭嚴格的教育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有時候她跑去玩的時候,顧睿要練琴,她就在旁邊搗亂。
后來,顧睿也曾試過教她鋼琴,不過她一向沒什么耐心。
無奈之下,顧睿只好想了一個辦法。
在他練琴的時候,給她左右手各指了兩個琴鍵,讓她手指放上去交替按下去,顧睿則在一旁配合的彈曲子。
她那時候覺得能和顧睿配合彈鋼琴很厲害,所以每次都老老實實的聽話,配合他按琴鍵。
顧睿看到她發愣,笑著抬手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