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漓只能每天不近不遠的守著,在他連續忙了近半個月之后,陳竣終于從國外回來。
從黃鶯離開到現在已經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他也拋下一切離開了兩個月。
陳老爺子對陳竣要求一向嚴格,這次他不顧一切離開的事情卻是難得沒有開口說什么。
只是在他回到s市的第一時間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你該收心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陳竣面無表情的看著手里的電話。
收心?
他的心早已經被人偷走,并且帶著逃向不知名的遠方,他找無可找!
如果可以,他也想收回來,可是,一顆被偷走的心,他要怎么收?
在外邊尋尋覓覓這么久。
世界這么大,他又要到哪里去找她?
抬手摸了下胸口處,幾個月之前,已經被那個小丫頭占據的滿滿的胸膛里,此刻變得空空蕩蕩。
蕭莫漓去找了陳竣。
如果說他平日里對形象是要求嚴格,那么因為身份,職位和從小受到的思想教育等個方面的緣故,陳竣對形象的要求就是已經到了嚴苛的地步。
從每一根頭發絲到腳尖,都一絲不茍。
在過去的三十年里,永遠都是嚴肅認真,冷靜理智,精神十足的模樣,然而此刻出現在蕭莫漓眼前的他,卻是滿身疲憊。
幾縷發絲帶著幾分頹喪掉落下來擋在他眼前,雙眼中帶著滿滿的紅血絲。
如果說世界上有誰最理解此刻陳竣的感受,那一定是蕭莫漓。
這種找不到人的絕望痛苦,沒有人比他更深刻。
看著陳竣現在的模樣,他反而覺得自己現在不算苦了。
就算安子琪現在不肯接受他,至少他還能守在她身邊,每天看著她。
而陳竣現在卻是只能將人藏在心里。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拉著陳竣一起去了酒吧。
陳竣之前一向自律,就算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玩的時候,也最多只是喝幾杯,吸煙醉酒這些是從來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今天卻是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已經幫黃鶯查清楚她媽媽當初死亡的真相,也幫她媽媽洗清了身上的冤屈,她為什么還是要離開他?
不是在他無動于衷的時候,而是在他已經動了心,愛上她以后。
難道她真的只是想要利用他想要幫龍心怡洗清冤屈,現在真相已經查清楚了,所以就直接拋棄他離開了嗎?
可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那她之前在他面前酒醉之后的一次次哭泣,一次次不想離開他的話語算什么?
只是欺騙嗎?
她對他真的沒有一點點動心,沒有一點點留戀嗎?
就算要離開,為什么不跟他打招呼?
為什么不給他留下只言片語?
為什么偏偏在和他發生最親密的事情之后?
心中的苦澀,傷痛匯集成海,洶涌著將他淹沒。
蕭莫漓見他這樣,也沒有勸什么,只是陪著他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周圍那些女人,見蕭莫漓和陳竣單獨到酒吧,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