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不愛吃西餐,不愛吃牛排,其實大部分原因是覺得麻煩,懶得切。
因為她一直不能理解,既然牛排熟了以后還要切成一塊一塊的吃,為什么不能在做菜之前就直接把肉切好炒熟再吃,這樣多省事。
不過,嫁給蕭莫漓之后,這家伙自從發現了她不愛吃牛排只是因為懶得切之后,每次帶她去吃西餐,總是細心的將牛排切好然后才給她。
所以,她也就漸漸喜歡上了吃牛排。
或者說,她喜歡的并不是吃牛排,而是吃牛排時,蕭莫漓對她那份無微不至的寵愛。
然而,以往每次在她撒嬌下都堅持不住的人,這次無論她說什么都不肯搭理她。
他不理他,安子琪就一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直到蕭莫漓從車子前邊的抽屜里摸出一瓶水,直接打開堵到她嘴里。
安子琪這才微微翹了下唇角,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
她就知道,這家伙還是心疼她。
知道她說累了,給她水喝。
一直到他們回到家里,蕭莫漓也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只是,下車的時候,安子琪才剛推開車門,雙腳還沒來得及踩到地上,身體便已經騰空,直接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
安子琪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雙手主動抱上蕭莫漓的脖頸。
扭頭看到他已經崩成一條直線的薄唇,湊上前,在他緊繃的唇角處吧唧一聲,大大的親了下。
蕭莫漓唇角動了下的,不過卻是依然緊抿,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安子琪笑著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脖頸處,乖巧的任由他將自己抱回房間,放到床上。
蕭莫漓從一旁扯過枕頭,給她墊在身后,兇巴巴的對她說了一句,“你給我躺好,不準動。”
“哦。”
安子琪笑意盈盈的應了一句,老實的躺在床上,看著他起身離開。
聽著他噠噠噠帶著氣憤的腳步聲到隔壁書房,然后再次回來。
蕭莫漓將手中的醫藥箱放下,繃著一張臉,將安子琪手上和脖頸上之前包扎的紗布小心的揭下。
在看到她手上和脖子上的傷口之后,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
若是普通的傷口,在蕭宸的特效藥之下,即便是被刀子劃傷,最多一天也可以痊愈。
可此刻,安子琪手上和脖子上那傷口,不但沒有絲毫要愈合的跡象,上邊竟然還在隱隱的向外滲出小血珠。
這顯然很不正常。
安子琪無奈,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溫柔的安撫道,“不過只是小傷,真的沒事。
蕭宸的特效藥連槍傷都可以治愈,我這點傷口最多到明天早上,肯定會痊愈,連個傷痕都不會留下。”
她不想告訴蕭莫漓這傷口是那女人口中噴出的血液造成的。
否則,這家伙大概又要擔心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而且,這確實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傷。
放在蕭莫漓身上,他大概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雖然不知道那女人的血液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