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南川駿喆的林黛毓抬了頭,沸然叫道:“靳天!”淺棕色的眼睛堅毅迥亮,仿佛能噴出焰火來。
接下來交給她了,靳天邪佞一笑,眉眼冷厲妖冶,她走過來,在殷池提著的零食袋內取了一罐可樂。
甜辣醬雞翅加上可樂乃是絕配,不得不說赫連梟獍細心和周到的程度。
靳天居高臨下的站在南川駿喆面前,眼神很冷,覆蓋下一層薄薄的陰影,更顯邪肆,她睨著狼狽萬狀的人,“咔——”輕松帥氣的擰開了可樂,“你不是要喝冰飲?”
南川駿喆的視線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清晰,見到靳天的舉動,他那瞪著的眼睛,瞳孔驟然收縮,能料到靳天要做什么,可仍舊不敢相信,“靳……”
“嘩……”
“篤篤篤……”
靳天霸道強勢的掐住南川駿喆的下顎,一罐可樂從南川駿喆的頭頂澆灌而下,巧克力色的冰飲打了南川駿喆滿頭,滿臉都是,他這張腫脹的豬臉滑稽不堪。
南川駿喆眼底掀起灼傷人的怒火,“你敢……這么對……我……”他口齒不清的說著,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踐踏,嗓音憤怒而顫抖。
“南川狗,你還沒意識到什么嗎?”靳天像看垃圾一樣看著面前跪著的人,掐住對方下顎的手移到了頸脖上,拇指就扣在脆弱的喉結,靳天冷笑,嗓音如同惡魔,“沒有自知之明,就容易癡心妄想,就會自作多情……”
這話,如千斤重的錘,狠狠砸在南川駿喆心臟上,他就這么干瞪著眼,看著桀驁矜貴的人,和記憶里的那個人是兩個極端。
他沒有自知之明?他癡心妄想?他自作多情?
開什么玩笑!
那又是誰,整整死纏爛打的追在他身后兩年?
南川駿喆目眥猩紅滲人,他一字一頓,“你……不是靳天……”
靳天倒完可樂,用可樂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臉,似笑非笑道:“我的的確確不是靳天,因為小靳天已經賽車車禍而亡,是你親手送她上路的不是嗎?這么快就忘了?”
南川駿喆面頰火辣辣的抽疼,他眼眸晃動,眼睛越來越紅,是的,眼前的靳天是恢復神智的靳天,不再是那個跌跌撞撞的傻子……
“你這么得意洋洋,無所顧忌不就是仗著小靳天喜歡你,愛你愛的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嗎?”
“你自信驕傲到她離不開你是嗎?”
“你很少品嘗到失去的滋味吧?”
靳天冷冷的甩開南川駿喆,聲音淡漠,卻穿透了南川駿喆的耳膜,“那就從失去小靳天開始!”
“以后這種滋味會成為你的家常便飯,來日方長,咱們慢慢來……”
殷池這時候從零食袋中拿出了一包精裝的紙巾,提到了靳天的手里。
靳天接過紙巾細細的擦拭著手指,看著趴在地上的南川狗,瞇起了眼睛,幽幽說道:“本大爺尤其記得剛出院的那天,想起了你這張丑陋的臉,直接就吐了,真是辛苦。”
擦干凈手之后,靳天將紙巾扔在了南川駿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