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過后,顧長平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哦!天真之所以拉著紅豆,非要紅豆做妹妹,原來也是這么個原因啊!”
聽到顧長平這話,王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啊!這丫頭,這么多年,非要走南闖北的。到了一個地方,別的不看,就看和無邪一樣大的小姑娘。一路從南找到北,這還是第一次這么熱情和較真呢!”
顧長平搖搖頭,“怕她是要失望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年紀這一點就對不上。
剛剛王淳也說了,丟了的那個閨女和單無邪是龍鳳胎。
單無邪今年十四,一月生人。
紅豆卻是還不到十四,七月生人。
這中間足足差了半年呢!
“我知道!”
王淳有些無奈,又帶著疼惜。
“我知道紅豆不是我的小女兒。怎么說我也是親娘,怎么可能會對親女兒沒感覺?”
“再不濟,還有無邪呢!龍鳳胎雙生兒之間,都有著特殊的感應。剛見到紅豆那天,我就問無邪了,他說沒有感覺。”
“可是,天真這丫頭這么多年,太苦了。”
“我看著這丫頭,從小到大,心心念念的全是她妹妹。什么都要學,哪里都要看,說見了妹妹要交給她、講給她聽。”
“就連種莊稼的原因,也是為了她妹妹。”
“天真說,她妹妹這些年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若是富貴人家還好弱受到了農家,難免會種地砍柴,她一想到她妹妹要做這些,就心里難受。所以每年的春耕秋種,她從不落下,只希望她自己多做點,她妹妹能少受點累。”
“就這么一個姑娘,你說我能拿她怎么辦。”
“她也不是個傻得,紅豆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像她和無邪,怎么可能是她妹妹。她這就是……就是感情寄托啊!”
“她想著,她妹妹就該和紅豆一樣。不管流落到哪兒,都能過得好,過得比她這個當姐姐的還好。”
“顧先生,就當我求你,別怪天真。她真的沒壞心,就是這么多年憋的狠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釋放感情的人。”
一個溫婉的女人,緩慢又帶著悲痛的講述著自己一家的傷疤,低聲下氣的提了一個并不過分的要求。
顧長平是沒有辦法拒絕的,他也并不想拒絕。
顧長平覺得,紅豆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拒絕的。
“這有什么,他們小輩之間的事情,咱們做長輩的就不跟著參合了。”顧長平溫和的笑,“再說,紅豆這丫頭聰明著呢!”
誰是不是真心對她好,她心里明鏡似的。
就憑紅豆能同意和單天真睡一張炕這一點,顧長平就知道,紅豆對單天真是有好感的,慎重還很喜歡這個姑娘。
既然這樣,是不是親姐妹又有什么打緊的。
“誰說不是呢!”王淳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對了,顧先生,你說的衣服呢,我看看,天真這丫頭穿衣服愛俏,就喜歡鮮嫩的顏色。”
“小姑娘哪有不愛俏的,紅豆也是一樣……”